傅山知道朱琳泽很有才华,当时独立团的军歌,填词部分就是在他的帮忙下,袁有容才顺利完成的。
闻言,送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朱琳泽,眼里充满了期待。
朱琳泽摇了摇头:
“我自己写不出来,不过可以借用一位伟人的诗句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这么一说,顿时吊起了大家的胃口,袁有容忍不住催道:
“阿泽,你快说……”
朱琳泽抬着头,迎着风,沉吟半晌,突然尴尬道:
“头尾都想不起来了,就说中间吧。”
乙雅安捂着红唇,扑哧一笑:
“琳泽,你可是隐仙的弟子,还有什么是记不起来的,别卖关子了,快说!”
朱琳泽看向东方,深吸一口气,大声朗诵道:
“红旗卷起农奴戟,
黑手高悬霸主鞭。
为有牺牲多壮志,
敢教日月换新天。”
……
随着东线战事的硝烟四起与南线战备的紧锣密鼓,独立团这部庞大的战争机器被全面激活,开始高速运转。
棕榈泉兵工厂灯火通明,二十四小时三班轮转,夜以继日地生产着各类武器弹药。
与此同时,军粮、被服、药品等军需物资的生产线也迅速搭建起来,非作战连队不再参与巡防工作,全员投入到这些关键物资的生产之中。
十月之初,安定性极好的tNt炸药开始规模化生产;
中旬,经过严格临床试验的阿司匹林药品批量下线;
可以抵御火枪铅弹的钢盔和可以插入陶瓷板的原始版防弹背心开始列装部队。
下旬,在麦朗步枪1632基础上改装,增加了pU型瞄准镜的第一代狙击步枪问世。
除此之外,小的装备改进就更多了,比如说军用多功能铲、可以分发传单的宣传弹等等。
与此同时,东线的战事出乎意料的顺利。
袁天赦的二营在距离华雷斯一百公里处就暂缓了行军,在格兰德河边临时驻扎了几天。
在从格兰德河捞取到第一批弹药后,袁天赦就放下心来,开启了豪横的战斗模式。
他带着部队急行军到了华雷斯城,在敌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对驻扎在城外的敌军发动了突然袭击。
炮火洗地,骑兵突击,步兵跟进这三板斧,直接把驻扎在城外东北角的两个兵团打懵了。
在抓了两千多个俘虏后,袁天赦撤回了格兰德河北岸的埃尔帕索小镇,开始不急不缓地修碉堡,挖壕沟,构建防御工事。
袁天赦的想法是,若通过格兰德河运输物资不靠谱,他就只能派侦查小队潜入,暗杀掉几个高级军官后,进行嫁祸,让西班牙军队内讧起来后,再择机下手。
这样做虽然费脑、见效慢,却是以弱胜强的常规打法,最关键的是这种打法节省弹药。
可现在能从格兰德河源源不断收到物资,那就不用那么费事了。
在干掉两个步兵团豪横了一把之后,他就龟缩起来建工事、囤弹药,等多个步兵团联合起来进攻的时候,一次性爆发,将对方打残。
果不其然,在佐治亚步兵团被击溃后,西班牙剩下的八个兵团罕见地团结了起来,两万多人把二营的阵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到这一幕,袁天赦须发皆张,双眼发红,仰天狂笑不止。 领兵的途中,他胸膛中累积了太多的怒火与愤懑,正想发泄一番。
东征的千里路途,袁天赦看到的是村庄被烧毁、粮食被抢光,大户闭门不出,小户、平民流离失所。
白人居住的市镇还好一些,那些印第安人聚集的市镇和村落,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由于没了粮食,青壮又被抓走,在饥饿与绝望之下,人间悲剧一幕幕地上演。
易子而食,析骸而炊,饿殍遍地这种在大明都不常见的景象,在这里却是到处可见。
在看到铺天盖地的衣冠禽兽们高喊着‘为了信仰和国王,消灭异类‘时,袁天赦冷笑一声,下达了使用燃烧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