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线索指向光与血,或许意味着需要用鲜血填满这杯子,方能揭开其奥秘。”
看着那有着三四升容量的大杯子,朱琳泽头皮发麻,没好气地问道:
“先生,您这是让我激活圣杯,还是打算拿我当祭品?“
傅山无奈地摊了摊手,解释道:
“团长急于南下,这圣杯不仅关乎信仰的重塑,更与团长的安全息息相关。
若真能如传说般,通过激活圣杯获得特殊能力,那么团长南行,我等也能稍感心安。”
朱琳泽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了酒柜里的葡萄酒,他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有没有往这圣杯里面灌注葡萄酒再观察?
虽然对宗教不甚了解,但如今米申谷里有好几个教堂,他对圣餐仪式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圣餐仪式里,葡萄酒就代表着耶稣的血,所以他有这一问。
“的确有想过,但恐贸然行事会触发圣杯,故未敢尝试。”傅山回道。
闻言,朱琳泽长吁一口气,爽快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说干就干,朱琳泽把圣杯放在书桌上,打开窗户,让阳光直射圣杯,接着开始缓缓地往杯子中注入葡萄酒。
随着一瓶瓶的葡萄酒注入圣杯,书房里到处都弥漫着酒香。
一直倒了将近四瓶,才把圣杯灌满,两人弯着腰,全神贯注地盯着杯子,期待着有什么奇迹发生。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结果什么异象也没出现。
朱琳泽往沙发上一靠,双臂交叠枕于脑后,调侃着笑道:
“还以为会有个老爷爷从圣杯里跳出来,让我许愿呢。”
对朱琳泽的奇言怪语傅山见怪不怪,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了看天象,又望着圣杯,自我安慰道:
“非凡之物,必有其独特之处,或许时机未到,我们再耐心些。”
这一等,就从下午两点等到了日落西山。
此时,朱琳泽手边处理的公文已经摞得老高,他停下手里的笔,目光投向死死盯着圣杯的傅山,笑道:
“先生,我大婚那天你就送我两瓶酒,现在你都喝了三瓶了,加上灌进圣杯的四瓶,我的酒柜都快空了。”
傅山装作没听见,他摸了一把胡子上残留的酒渍,喃喃道:
“莫非这光另有深意,并非日光,而是需要月光照耀?”
朱琳泽被傅山的话给逗笑了,他走到窗台前,刚想调侃几句,目光却不经意间被圣杯中的变化吸引。
原来晶莹剔透,如红宝石般的色泽慢慢出现了色差和色斑。
难道是由于暴晒,葡萄酒变质了……朱琳泽心生疑惑,可待他俯身仔细观察片刻,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侧头看向傅山问道:
“先生,您看这杯中景致,是否有几分油画的韵味?”
傅山揉了揉眼睛,琢磨片刻,微微颔首:
“确有此感,像是狂风呼啸,海水漫天的末日图。”
闻言,朱琳泽来了兴趣,他搬了张凳子,坐下仔细观察起来。
此时,又发现图的下方浮现一些黑点,这黑点比针头还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先生,看到那些黑点了吗,你觉得会是什么?”朱琳泽好奇道。
傅山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难以判断,但若从整幅画面的意境出发,像是挣扎于海水之中的人类身影。”
对傅山的说法,朱琳泽不以为然。想了想,他起身从屋内的枪架上取了狙击步枪,摘下了光学瞄准镜。
由于玻璃打磨工艺有限,目前的瞄准镜只是3.5倍率,不过比起肉眼观察,肯定会实用许多。
朱琳泽用瞄准镜当做放大镜用,看了一会儿,惊讶出声:
“先生!这些黑点……竟然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