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数年,未有丝毫功绩,无奈之下,于 1625 年近三十之龄回归法国巴黎。
在巴黎,他结识马林·梅森,并加入梅森会。自此,他的人生开始平步青云,先是着成《指导哲理之原则》,继而发表《论世界》、《气象学》、《屈光学》和《方法论》等与神学及法律毫无关联的哲学与自然科学论文。
在好奇之下,傅山找到了部分论文,经过仔细研究,这才发现笛卡尔提出的各种观点无不是从中华典籍中抄袭而来。
笛卡尔把朱熹理学中的格物致知翻译为三类:真知、想象和感觉。
又把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解释为:思想本良知,良知本是思想,良知是思想的标志。
他阐述的真理,也就是真实物质的性质,则来自于中华的“五行学说”——金、木、水、火、土。
杂糅以上思想之后,他提出了二元论以及理性主义的哲学理论,还提出了一句被整个欧洲奉为经典的名言:我思,故我在!
若是笛卡尔突然爆发出来的成就还能用游历欧洲,突然顿悟来解释,那么布莱士·帕斯卡的表现就有些惊悚了。
此时的布莱士·帕斯卡只有11岁,他于1631年随着全家移居巴黎。
由于其父亲艾基纳.帕斯卡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还受过高等教育,就被准许加入了梅森会。
布莱士由此也跟着父亲经常去梅森会参加各种学术研讨,神奇的是,一个没上过学仅受过家庭教育的孩子,居然在半年后写出了一篇颇具水准的数学论文——《振动与声音的关系》。
更为神奇的是,这文章引起轰动后,他的父亲居然禁止这孩子继续学习数学。
通过一些报纸和杂志只鳞片爪的报道,傅山才推测出来,《振动与声音的关系》里面论述的内容和朱载堉着的《律吕精义》中的部分理论极其相似。
也就是说,小屁孩不懂事,从梅森神父盗取的成果上咬了一口,也因为如此,他才被自己的父亲惩罚在十五岁以前不准学习数学。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城堡内数千平米的图书馆里,一排排书架整齐排列。
图书馆的一角放置着软榻和置于其上的茶盘。此处视野极佳,可透过落地窗,俯瞰山下的墨西哥城。
朱琳泽、傅山、冷秉、陈雄四人围坐在茶盘旁,尼莫和伍辰皓则立于软榻之下,分左右而立。
此时的朱琳泽头发凌乱,胡须未修,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他已经在城堡中待了一个多月,这期间他谁也不见,要么就趴在书案上查阅、验证各种典籍,要么就一个人坐在软榻上发呆。
这一发现对朱琳泽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所有的策略、构想和对新秩序的规划都是基于科技人才之上的。
这思路是通过自己掌握的军事、化学、医学等优势,斩断从美洲往欧洲的资源输送管道,并凭借海量的金银打造一个基本盘。
在这之后,引入西方的学者和科技人才建立征途大学的框架,再从大明引入后起之秀,用海量的财富和物资去催生着两股力量融合,最后逐一点亮他所绘制的那棵宏伟的科技树。
没想到的是,西方所谓的自然科学竟是窃取东方文明所得,这些名垂千古的西方巨匠竟然全都是窃贼,而且还是有组织、有预谋且分工明确的窃贼团伙。
随着对资料的深入查阅,朱琳泽愈发心惊。
他震惊地发现,欧洲窃取东方智慧并非始于梅森会,而是早在四五百年前就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