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英语成为了从中学到大学的必修课程,也成为了选拔人才的重要标准之一,而文言文却只是语文课本中的寥寥数篇。
在前世,但凡读过书的人,一提起外国科学家的名字便赞不绝口,对他们的事迹如数家珍,可一提到杨辉、秦九韶、朱载堉等人的名字,却大多一脸茫然。
自责的是,对中华大量的典籍不去深入研究,对各种往来的书信不去仔细品读,却将精力放在西方人窃取加工后的成果之上,并且还盲目推崇。
要明白,今时不同往日。
上辈子,西方列强已经凭借着对三大洲的洗劫,他们快速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继而在抢夺来的科技成果上不断吸纳、借鉴、创新,从而引发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
自此欧美列强在科技、军事、金融等领域一骑绝尘,成了世界秩序的主宰者。
而现在的西方,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自然科学都处于萌芽时期,不管是文化底蕴还是科技实力,和大明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幸好傅山及时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否则自己也不会深入去探究,说不定接下来还会对这些‘巨匠’的到来以礼相待,奉为上宾。
见朱琳泽神思飘忽,面色凝重,尼莫故作嗔怒地说道:
“夫君,一月有余你谁都不见,今日好不容易得以相见,你却缄默不语,究竟所为何事?”
朱琳泽刚欲开口,却见尼莫眼眶泛红,言语中满是委屈:
“有容来过数次,她本欲前来与你辞别,怎料你却闭门不见,最终她是哭着离去的。”
“离开,去哪了?”朱琳泽一愣,忍不住关切起来。
“哼,不想理你!”尼莫侧过身去,一边生气一边擦拭眼角的泪水。
见此情形,伍辰皓敬礼禀报:“报告军团长,小先生随白虎军出征了。”
“出征?”朱琳泽一愣,继而面露着急之色:
“她一个小姑娘出什么征?宣传部的职责是制作传单配发作战连队,又何须奔赴战场?”
朱琳泽担心的模样让尼莫心情舒缓不少,想了想,才没好气地说道:
“宣传部下组建了文工团,听妹妹说还是你在马尼拉帆船上提的。
这一个多月来,她带着数十位受过苦难的印第安姐妹排演话剧《少女的哭泣与新生》,要去唤醒那些解放区域百姓的心智。
本来她是想来表演给你看后再走的,可你……”
“琳泽,莫忧,袁天赦定会护好有容,且文工团的演出仅在占领区,不会赴前线。”儒雅清俊的傅山宽慰道,稍作停顿,不禁赞叹:
“有容甚是不凡,那歌剧连傅某看了亦不禁潸然泪下,感人之深堪比关汉卿之《窦娥冤》。”
“就是,有容排练完了就想给夫君看,可却是屡屡吃闭门羹,你这次可是伤透她的心!”尼莫瞪大了美眸,不依不饶。
这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不好交代啊……朱琳泽内心苦笑,沉吟半晌,才有些伤感地解释道:
“我虽有皇室血脉,可自小家境贫寒,加上没有父亲教导,母亲又一天到晚忙于生计,所以养成了孤僻内向的性格。
你们很多人都以为我天纵英才,可在遇到那位邋遢道人之前,其实我的学业一塌糊涂,别说四书五经,哪怕就是《千字文》都认不全。
后来偶然得到上天垂青,有了知识传承,可那些知识都是简化后的汉文和外国文字,与当今的汉文风格相差颇大。
这也就是一直以来,为何我的言语和先生有很大差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