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没有您就没有远征军团,就没有我等如今的地位,也不会有军团打下的疆域。
可您坐拥帝王之实,却无帝王之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上下行事都颇不顺畅。”
对于陈雄和傅山的这一番话,朱琳泽清楚是实情,以前地方小,军政合一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的疆域已经相当于半个大明,若是继续以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几年后,北美和南美的大部分土地都会被远征军团占领。
若朱琳泽制定的策略是以掠夺和搜刮为主,军政府还能胜任,可若是以发展为主,用军队来管理国家就不合适了。
军队是武装力量,直白一点就是暴力机构,其职责在于开拓和守护,其天职在于服从。
因为服从性,军队变得高效,也因为服从,军队是一种**的组织形式。
用这种**的组织形式去管理民生和经济,带来不是繁荣,而是**和死气沉沉。
见朱琳泽沉默不语,傅山进一步劝谏道:
“殿下身负皇室血脉,源自大明,这本应是您匡扶天下、为百姓谋福祉的力量,而非束缚的枷锁。
美洲土地肥沃,粮食充足。在这里,我军团的十万将士能领足薪饷,治下的近百万百姓也能衣食无忧。
看着那些白人混血、黑人都能享用面包和玉米粥,再想想中原的上千万百姓,他们仍在灾荒和战乱中挣扎,啃树皮、吃泥土,甚至易子而食,整日流亡,我心中悲痛无比。
若殿下能荣登大宝,我军团便能以正义之师的身份返回大明,要求崇祯退位。
如此,便可将无数百姓接至此地,不必再如祖天翰等那般,假借他人名义行小规模之举。
以傅某之见,当下最为重要的战略乃是尽快建国,以大明正统之名遣大军返回中原,拯救万千百姓,也可缓解美洲领地人力匮乏之困境。”
听到这话,朱琳泽一脸黑线,朝着傅山翻了个白眼:
“先生,今年二月份您可不是这么说的,‘东学西渐’的策略也是我俩一块制定的,现在你怎么说变就变呢?”
对此,傅山端起酒壶轻抿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缓声道:
“关键在于,我未曾料到殿下如此善战。
二月底离去时,仅占领罗科塔岛与阿卡普儿科,然你且看当下之疆域。”
说着傅山把地球仪拉到跟前,指着几个地方说道:
“冷秉已拿下密西西比、佐治亚及佛罗里达三个都督区。
加之静君先前夺取的东海岸五省,如今整个大西洋东海岸、墨西哥湾、加勒比海海域皆已为我等之疆土。
而白虎军采用化整为零的打法,把一个军拆分成了百个连队朝各个方向突击,现今捷报频传,令人目不暇接。
你原给袁天赦一年解放新西班牙总督区十八区,依我之见,今年春节便可为其举办庆功宴了。”
闻言,伍辰皓也忍不住插嘴道:
“咱最新研发的m34半自动步枪威力实在彪悍,从战报中看,现在白虎军一个排就敢追着敌军上千人打。”
“琳泽,傅某虽不自轻自贱,但福建新省突然多出十几个行省,实令我不知如何治理。”傅山眉头紧蹙,又饮一口酒,继而叹道:
“现今我从墨西哥城华人中招募了一批文吏,欲培养为官员下派治理,然该如何任命?
莫非挂职为参谋部的参谋去管理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