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和惊喜,几人齐齐拜倒,玄清子带头说道:
“天道在上,弟子玄清子以道心发誓,对师叔祖所传之学绝不透露半个字,若违此誓,让贫道走火入魔,灰飞烟灭。”
另两人见状,也都跟随发了毒誓。
朱琳泽抬了抬手,面色冷峻地肃声说道:
“记住你们今天的誓言,若是有一天你们敢欺师灭祖,我自会清理门户。”
不是朱琳泽谨慎,而是化学这东西威力太大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西方世界就是依靠化学发的家。
没有火药,就没有火枪火炮,没有火枪火炮西方就不可能在大航海时代掠夺那么多财富和土地。
没有掠夺的财富和土地,就不会催生资本主义,自然就没有圈地运动而引发的第一次工业革命。
偷了东方的火药技术,却在西方开花结果的事情,朱琳泽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片刻后,朱琳泽带着三玄来到了制药作坊。
作坊布置简单,最显眼的是一个大的工作台,台上放置多组大瓷缸。
瓷缸以倒扣的方式叠成缸塔,塔和塔之间用铅管连接,形成一个塔群。
前塔安有两个设备:一个是三角形的铜硫磺箱,放入硫磺,在其中点燃硫磺,用风箱代替风机鼓风,产生二氧化硫气体。
另一个是火硝罐,用来装入火硝,加热后产生氧化氮气体。
所有产生的氧化硫、氧化氮气体和氧气等一起进入缸塔,进行多级循环蒸发。
“团长,这些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搭建的,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郎茂徳摸着那些上好的大号瓷缸,面带肉疼之色。
朱琳泽点了点头,仔细检查了每一处,特别是缸管结合处和风箱,最后他满意笑道:
“大师不愧为大师,这组装没毛病,完美。”
“团长,多问一句,这么好的瓷缸打了洞连起来,作何用处?”
朱琳泽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
“最近训练量大,需要食物多。
这船在大洋上又不能随便停,只有风力稍弱的时候才可以炸鱼,所以我就想弄点威力更大的火药出来,这样停一次就可以多弄些吃的。”
郎茂徳嘴角一抽,惊讶道:
“还有比之前更猛的火药?”
“那当然,”朱琳泽淡淡一笑,耐心解释道:
“之前做的火药称之为‘白加黑‘,威力不过是黑火药的五倍左右,接下来的火药不仅威力更大,而且与军械科研究的枪械有很大关系。”
“威力更大,”郎茂徳呆愣当场,半晌,着急问道:
“那这枪管怎么办,威力如此之大的火药,朗某担心枪管用不了几次就废了。”
见对方所言切中要害,朱琳泽面露喜色,颔首说道:“此问题着实存在,解决之法有二,其一便是以百炼钢钻孔制枪管。
若仍沿用现今锻打卷曲之法,恐怕只能将枪械设计为可更换枪管的构造,打坏一根便换一根。”
郎茂徳苦笑着摇头,叹道:“此前见识过‘白加黑’的威力,朗某便与数名匠人商议将这枪管设计成可拆卸结构,
然团长又欲研制威力更强之火药。战场之上,频繁更换枪管必会遭将士诟骂,以朗某之见,唯有在第一种方法上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