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处长,不用担心,听说那棕榈泉是尼德兰人的前进基地,里面一定有很多粮食,我觉得哥哥必定能拿下来。”坐在帐篷角落,清纯秀丽的袁有容确信无比的说道。
“但愿吧。”张顺慈一听到外甥,心又软了下来,他面露心疼之色,含泪说道:
“咱们所有人的辛苦加起来也及不上琳泽,他之所以带着几十人连夜奔袭,就是知道了团里的困境,想给大家找个落脚的地方。
你们都觉得他很强大,很聪明,很无畏,可你们想过没有,他才16岁啊!”
闻言,帐篷里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
袁有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吟唱起来:
“我们的脚步在疾驰,向着风暴的方向。
伴着战鼓的雷鸣,我们迎敌而上,永不畏惧,永不退缩。
冲锋吧,我的兄弟,并肩同行。
血战吧,我的姐妹,同生共死。
……
等日月红旗布满星辰,我将回家,等着我,等着我!”
歌声从帐篷飘出,如涟漪一般荡漾开来,起初只有寥寥数人轻声附和,但渐渐地,这声音汇集成了一股上千人合唱的奔腾洪流。
这气壮山河的歌声如同冲天的火光,驱散了众人初到美洲的忐忑和对未知的恐惧,也照亮了黑暗中的北美大地。
歌声结束,沙滩上的独立团战士表情各异,有的激情亢奋,有的潸然落泪,有的暗暗鼓劲,有的拭去泪水埋头苦干。
就在这时,林子深处的山谷里却是传出了同样的歌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带着疑惑看了过去。
周边巡逻的士兵顿时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把枪口对准了丛林的方向。
突然,前方棕榈树上的暗哨惊喜地大叫起来:
“是苟哥,是独立团的人回来啦!”
俄倾,只见手举火把的苟飞白骑着高头大马从林子里出来,接着后面就出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火焰长龙。
看到那成群的毛驴和骡子出现,所有人都明白团长取胜了,沙滩上顿时沸腾起来,齐声高呼:
“凯旋……凯旋……”
傅山等人快步出帐迎了上去。苟飞白也下了马,小跑着到了几位指战员面前,敬礼说道:
“棕榈泉之战大获全胜,团长让我来接诸位去科齐拉山谷,属于独立团的山谷。”
闻言,几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张顺慈几乎要泪奔,但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傅山笑着打断:
“既然大获全胜,详情可以去帐内聊。
瑞濡,你看这么多牲口把营地大门都给堵了,是不是让后勤部安排一下?”
“对……对,是我思虑不周了。”张顺慈连连点头,知道朱琳泽安然无恙,还带着队伍打了胜仗,他又恢复了往日瓷器行掌柜的谦和。
片刻后,安顿好一切的几人才重新进入帐内,在期待的目光中,苟飞白把攻打棕榈泉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听到郎子聪里应外合,配合突击营潜入棕榈泉的时候。
一张老脸笑得如同绽放菊花的郎茂徳当场就僵住了,下一刻,他猛地站了起来,带着颤声问道:
“子聪……子聪还活着?”
“那是自然,本来他是要随我一起回来的,可谷里很多事离不开他,所以就让我给朗大师和麦大师代为问候。”苟飞白笑着宽慰。
“好啊,没事就好啊。”郎茂徳激动地浑身颤抖,下一刻,他又疑惑道:
“就他一人吗,麦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