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倾,朱琳泽拎着几包巧克力,带着郎茂徳几人来到了麦正义的住所。
一进屋子,伺候着的学徒就走了出来,刚要敬礼,却被朱琳泽摆手打断:
“不用多礼,麦大师怎么样?”
学徒苦着脸摇了摇头:
“两天了,大师滴水未进,也不让找郎中,我担心……”
“好了,没事了,你跟阿豹去市政厅,让后厨炖锅鸡汤来,一会儿麦大师会饿。”朱琳泽吩咐了一句,就掀开帘子,走进了卧室。
此时,须发皆白,头发蓬乱的麦正义躺在榻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枕头两侧已被泪水打湿。
见有人进来,他才忙擦拭了一下脸颊,转头看来。
“别动,躺着。”见麦正义表情惊愕地撑着床铺要起来,朱琳泽快走两步,温和安抚道。
“团长,老朽无碍,你日理万机的,可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麦正义拉着朱琳泽的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激动。
袁有容俏脸上露出微笑,柔声说道:
“团长说了,麦大师是独立团的长辈,也是独立团的宝贝。
听说您病了,团长就赶紧下厨,给您做了爱吃的巧克力。”
“使不得,使不得啊……”麦正义心里一暖,刚擦完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朱琳泽拍了拍麦正义的手背,语气温和地说道:
“大师放心,麦焱我一定救。”
麦正义顿时愣住,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可想起那苦命的孩子,他又说不出口。
这时,郎茂徳笑呵呵地说道:
“老麦啊,是我俩糊涂了,团长说,这救麦焱和攻打罗克塔岛没有必然关系。
别忘了,加斯帕尔在我们手上,要是拿他换,里奥斯还不得乖乖送过来?”
听到这话,麦正义浑浊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在朱琳泽的搀扶下,他坐了起来,苦笑着摇头:
“我呀,老糊涂了!自己瞎琢磨了好多天。
早知道去找团长,也不至于病倒,这耽误了事情不说,还让你们为我操心。”
众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傅山捋须颔首:
“所以,你们有事情不要藏着掖着,独立团是一个整体,谁有事都是大家的事,只要提出来,总有办法可以解决。”
“谁说不是呢。”郎茂徳感慨一声,带着激动说道:
“当时在帆船上,我们所有的兵刃加起来也不过是几把倭刀,可就在那种情况下,团长依然可以带着我等夺下了船只,救了十八义士。
现在和那时相比,情况不知好了多少,还有什么好怕的?”
“郎大师,当时在那臭气熏天的船舱里开会时,我可记得你不是这么说的。”乙雅安淡淡一笑,戏谑地调侃。
想起自己曾经劝说朱琳泽不要去冒险的话,郎茂徳老脸一红,摆了摆手道:
“往事不堪回,不堪回首啊!反正我郎茂徳这辈子就认团长了,只要他发话,就是让我上天揽月,我也去。”
“上天揽月暂时不用,不过还真有个事要问问两位大师。”朱琳泽笑着接过话题,随即解释道:
“一直以来,我等收集到的情报,都说那里奥斯兵团的骑兵和步兵方阵如何厉害,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海军,这似乎有些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