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走过去,好奇问道:“你是在这复习吗?还是说等人?”
她本着在外能帮一把是一把的想法。
闻言,半蹲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清俊的脸庞在看清温辞时,目露几分欣喜,“你是阿辞?”
“啊?”
温辞眨了眨眼有些懵圈,试探地问了句:“你是?”
男人缓缓地站起身,眼眸中含着几分笑意,指着自己:“我,实兴社的顾撤,小时候我们家在一座山头呢。”
“呃……”
温辞没有任何印象。
但面露温和笑容:“那你在蹲着干嘛?”
顾撤叹了口气,目光望着温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表情,“没什么事,我在这等个朋友而已。”
“这样啊。”
忽然,温辞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从昨晚在火车上那顿泡面后到现在还没吃过饭,中途只喝了点水。
“还没吃饭?要不然我请你吃饭?”
说着,顾撤从洗的白皱皱的包里掏了掏,零碎的半毛块钱,有些尴尬地笑了下:“吃饭估计不够,但吃两碗热乎的面还是可以的。”
“不用,我还有事。”
话音刚落,肚子再次发出抗议的声音。
温辞没忍住脸红起来,尽管对眼前男人没什么印象,但连着两次发出饥肠辘辘的声音,任谁也会害羞起来。
在顾撤盛情邀请下。
温辞答应了。
八十年代的人都淳朴,流行着几句俗语,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温辞想着,一座山头关系应该还不错。
顾撤领着温辞来到附近一家地摊面上,这会儿大厂里都在下岗鼓励员工们自己搞地摊经济。
附近一条街,全是贩卖小吃的。
没一会儿,热腾腾的面条上桌,顾撤余光瞥向皮肤白皙的温辞,笑着说:“你怎么会来京城?”
“你呢?”温辞反问。
顾撤边吃面条边说:“咱们村没初中,我去了县里读书,后来来了京城读高中,马上就要高考了。”
“那你今年?”
“25岁比你大两岁。”
顾撤出生在穷困山村,虽然是男娃但一直在家里干农活,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才上小学一年级。
家里比较穷发育的不好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比正常的小学生们大一点。
“那你呢?”顾撤再次开口问道。
“我丈夫受伤住院了,暂时待在京城。”
“你结婚了?”顾撤瞪大了眼珠子,震惊到手里的筷子落在地上,神色慌乱的捡起地上的筷子,问:
“你咋这么快就结婚了?”
“还好吧。”温辞回答。
正常乡下的女生十多岁就要嫁人,养父母为了想把温辞掌控在自己手里,一直没给她寻一门亲事嫁人。
“你、你、你……”
顾撤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长叹了口气,苦涩地说:“小时候你还说过要嫁给我。”
“我说过这种话?”
温辞有点相信又有点不敢相信。
目光落在顾撤的那张脸上,或许年幼受到冷暴力的原身面对像阳光男孩的顾撤真说过这话。
但她不是原身。
温辞笑着打趣:“儿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呢,听说你要高考了,打算考哪座学府啊?”
“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