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一听,也不再推辞,当即走到虎皮大椅上坐好。
胡宽是知道自己弟弟做事风格的,见他一坐下后,便马上说道:“二弟,眼下的几个急事都需要处理,我刚和老当家商量了下,你看如何?”
众人此时都坐回了位置,听到胡宽说话,一个个都看着胡广,等他决策。
“第一,我们叫天军两千来人,目前还没有住的地方,这天气正冷着,这事急需解决。”
“第二,新的叫天军怎么编制,要拿个章程出来?”
“第三,那些俘虏如何处置?是按老当家的意思杀了替死去的将士报仇,还是按我们原有叫天军的做法,放他们回去?”
“第四……”
胡宽一条条地把他们初步总结出来需要做的事情,都一一说给胡广听。毕竟这些都不是小事,需要胡广这个首领来决策才行。
原本鹰嘴沟的人和叫天军在思维,做事方面多有差异。虽然刚经历过大胜,双方都是开开心心的,可以说处在蜜月期,可那些差异始终是存在的,也必须要一个公认的领袖来拍板才行。
聚义堂内一直商量着事情,连乌兰和塔娜过来喊用餐都没时间,最后索性在聚义堂内一边用餐一边讨论这些事情。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这第一次会议才算结束。两边的首领马上出门,各自去召集手下准备开大会。
鹰嘴沟上下所有人算起来,差不多有一千人,而叫天军虽然经过长途行军,又经历了几次战事,损失却不大,依旧还有两千余人。
原本小广场上就已堆着物资。这人明显就挤不下了。于是,围绕着聚义堂门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站着到处都是人。不过有一个特点是。鹰嘴沟的人挤在一起,叫天军的将士站在一边。可谓泾渭分明。
胡广就站在门口,由鹰嘴沟和叫天军的核心首领们簇拥着,等着大会开始。不过当他扫视完一圈后,感觉缺了一些人,仔细一想,便凑近来当家说了几句。
拉克申听得明显有点诧异,不过胡广既然提出来了,他也无所谓。喊过一边的程老鼠让他去办了。
胡广的嗓门没有拉克申大,不过王黑子递了个纸卷起来的喇叭,加上这里是谷地,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说话了。
“各位乡亲,叔伯婶子,兄弟姐妹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聚在这里么……”
胡广这话一说出去,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下愣住了。他也不等人答,就继续说道:“是因为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要是有活路,谁愿意来这山沟沟里?”
“那我们为什么活不下去呢?是因为天气太冷,干旱不下雨,收成不好么?不是!是因为我们被官府老爷,头人老爷欺负了,他们要加税就加税,他们要多少牛羊就多少牛羊,我们老百姓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这种事儿,就算是来个清官都没用,指望圣君么?有几个圣君?”
“或者你们会说,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胡广说到这里,忽然提高了声音,更是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这种想法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为什么会没有办法?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能有一个谁也不能改变的规矩,这税交多少,这牛羊给多少,我们老百姓说话能有份量,甚至是由我们老百姓来决定。还有那头人、官老爷们,也有我们老百姓来评判,做得不好,不让我们老百姓满意,就给我滚蛋。要是有这样的规定,那我们还会不会被逼得活不下去?”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老百姓要自己当家作主!”胡广扫视一个个张大嘴的听众,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会说,这是可能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做到呢!那我要告诉你们,我们叫天军已经在做了!”
“如果现在有你们的加入,那干这事的人是不是更多了?如果天底下像我们这样千千万万个穷苦老百姓都这么做了,就算我们这一代不成,下一代接着干,那这事儿还会不成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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