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
晴。
杨天佑霉运当头了。
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杨天佑在打麻将,二十元的血战,半个小时输了两千,霉透顶了。
杨天佑从学会打麻将开始就经常输钱,沦落为人人都能灭上几把的“白菜”,他赢钱的机会太少太少,走霉运的时间太多太多,可从来也没像今天这么霉过。
这让杨天佑相当的郁闷,好在他现在也输得起,两千块钱掏出去了,胡牌的次数太得可怜,心里抱怨,要说起来,他昨天晚上还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掉到粪坑里了,按当地的说法,这样的梦往往能发一笔横财,所以杨天佑今天才兴高采烈的来打牌。
可惜,结果却输得很惨。
杨天佑郁闷,牛娃子,向晏明和刘永胜倒是欢喜异常。
刘永胜是个大骚包啊,他赢得最多,一边打牌还不忘奚落杨天佑,哈哈一笑,刘永胜笑道:“杨天佑,你不是说你昨天晚上掉粪坑了嘛,怎么也没见你今天发什么横财,哈哈,我算一下,半个小时输两千,一个小时输四千,一场牌打下来,四个小时就得输一万六?也,你倒是刷新纪录了,咱们永安镇,这么多打牌的,谁有你厉害啊,一场牌能输一万六,哈哈!”
“你高兴个锤子,一会儿牙齿打掉了又要叫唤,先给你说好了,一会儿输了老子是不会退你钱哦,除非你让你老婆张敏陪我喝两杯,嘿嘿!”杨天佑眨眨眼,嘎嘎怪笑道。
牛娃子也嘿嘿一笑:“天哥,你胆子不小哦,张敏虽然长得漂亮,可那脾气我可是受不了!”
“滚你龟儿的,好好打牌,今天不把你两个牙齿打掉,我就不姓刘了!”刘永胜骂骂咧咧的笑道。
几个兄弟都一起笑了起来。
“二筒!”杨天佑打了一张二筒。
“天哥,这叫奶罩!”牛娃子纠正。
向晏明也难得的笑道:“这叫咪咪!”
“站到,我下雨(开杠)!”刘永胜哈哈大笑,同时拿出三只二筒出来。
杨天佑一愣,奶奶的,这就“下雨”了?
摸着杨天佑打的那只二筒,刘永胜嘎嘎怪笑道:“奶罩啊奶罩,我罩你妹啊,杨天佑,信不信老子又要打你杠上花?”
杨天佑大大咧咧的笑道:“你能杠上花?你以为你下午吃了狗屎就能走狗屎运?你杠啊,老子今天非让你杠上花不可,先说好,你现在缺万字,要是杠到万字,可不能不打!”
刘永胜撇了撇嘴,从牌面摸回一只牌,眼中亮光一闪,然后摊牌,哈哈大笑道:“裙子一捞,夹二条!”
“管你二条还是内裤(三条),你最好不要打,老子两张都胡!”杨天佑这把牌不错,手上是小对七,而且是三只二条,只要刘永胜一打二条,这可就杠上炮了,而且是满贯,一百六!
没想到刘永胜却突然一脸悲伤,叹了一口气,对杨天佑道:“的确,这张牌我不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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