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萧县城内的三万矿工在徐兆会的高压政策之下,逐渐稳定了下来,谈论曲里铺失守等信息的人也逐渐变少了,至少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谈论这些事情了。
可是好景不长,徐家的三万矿工似乎刚刚将曲里铺失守的传闻忘却,萧县城内便陆续出现了曲里铺的溃兵,吓得徐兆会急忙下令将萧县所有的城门关闭,禁止任何人自行出入!
这些溃兵足有数百人之多,纷纷找到了徐家老宅,就跪在大门外痛哭流涕,诉说着玉山镇人马的强悍,以及曲里铺驻守人马的兵败如山倒!
徐兆会眼见如此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门外的数百溃兵都抓起来杀掉。
可是,徐兆会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杀了这数百溃兵,那此战也就不用打了,城内的三万矿工转瞬之间就会和徐家离心离德,自己也将会变成孤家寡人一个。
于是,徐兆会急忙下令将门外的数百溃兵全部集中到城内的几处大院子里,并且派了心腹人马看守,将这几百溃兵全部隔绝看管了起来。
徐兆会这才送了一口气,然后集中精力开始稳定人心。
徐兆会发下命令,言明这些溃兵确实是从曲里铺退回来的人马,但并不是战败了,而是与玉山镇人马两败俱伤之后,才不得已退回了萧县。
这个说法果然见效了,城内的三万矿工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军心也肯定受到了影响,但是总算是让军心士气稳定住,不再下降了。
谁知好景不长,徐兆会正在琢磨着如何守住萧县,击退了玉山镇人马之后,自己和徐家又将何去何从的时候,手下心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家主!现在城内谣言四起,说是那几百个从曲里铺撤回来的兄弟全都遭到不测,被家主下令全都杀了!”
“什么!”
徐兆会怒气冲天的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立刻将那些溃兵带到大街上巡游去!”
“得令!”
带到那手下离去之后,徐兆会也是意识到,城内总是谣言四起,一定不是偶然的,很有可能是玉山镇人马捣的鬼!
于是,徐兆会便召集了一千人马,在城内清查玉山镇的奸细。
可是事与愿违,还没等徐兆会清除完玉山镇的奸细,城内的三万矿工便炸了窝。
原来,当徐兆会找来几十名溃兵巡街的时候,附近的数千名矿工都是涌过来围观,徐家的人马为了维持秩序,便将众人全部隔开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这些人都是假的,曲里铺的兄弟都遇害了!”
这下子,整条大街上的数千矿工顿时炸了窝,纷纷怒吼着要冲到跟前查验一下,看一看那几十个溃兵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而正在维持秩序的其余徐家人马也是恼怒不已,纷纷阻拦者不让那些矿工上前,双方当即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场面非常混乱。
当徐兆会得知消息,急急忙忙的集结人马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数千愤怒的矿工已经将两百多徐家人马全部打死打伤,整条大街上到处都是哀嚎不已的徐家人马。
徐兆会见状也是怒急攻心,当即下令带来的两千矿工冲上去平乱,大街上再度混乱了起来,双方数千名矿工瞬间就打在了一起,怒吼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当天,萧县城内的矿工死伤上千人,虽然徐兆会后来及时制止了事态进一步扩大,但是也让城内的三万矿工心寒不已,对徐家更是离心离德,和徐兆会也是貌合神离,一时之间萧县城内暗潮涌动、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刘君韬在萧县以北率部驻扎了几天时间,刘子安也不断送来城内状况的消息。
当刘君韬得知城内发生内乱,矿工死伤上千人的时候,不禁大笑着对刘子安说道:“好!此番探查部做得漂亮,徐兆会这回算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刘子安也是心情舒畅,笑着说道:“练总,这下萧县城内算是彻底热闹了,咱们什么时候攻城?”
“怎么?着急了?”
刘子安说道;“我倒是不怎么着急。只是,徐州府那边已经连续两次派人来催了,想要咱们尽快收复萧县,我倒是觉得此事宜早不宜晚,咱们也好卖给徐州府一个面子。”
刘君韬沉吟了一番,而后说道:“也好!传令张骁军,命其立刻率领所部人马前来汇合,同时命令高冉率部留守曲里铺,看好缴获和俘虏。待到张骁军所部赶到之后,咱们便趁着徐家人马人心涣散强攻萧县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