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君韬眼见中军部青壮已经准备完毕,便大吼一声:“压上去,开战!”
“开战!”
“开战!”
白玉兴和陶吉新接到命令之后,相继率领所部人马跟随大横阵压了上去,中军部大阵一步一步的朝着萧县北城墙走去,一直走到距离城墙六十步远才停下来。
“投雷手!冲!”
八十多名投雷手纷纷越过了大横阵,如同离弦利箭一般冲向了萧县北城墙。
此时,驻守在北城墙上的五千矿工也是被吓坏了,玉山镇护卫队那久经沙场积累下来的杀气可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承受的,众矿工见到一步一步压了上来的大横阵,军心士气便开始急剧下降,而当那八十多名投雷手冲上来的时候,甚至不少矿工都开始逃了!
虽然这些矿工远比其余的徐家人马更整齐、有纪律,但那也是有个限度的,而且也要有严苛的操练才行,否则一切都是白费的。
很快,零星的溃逃就变成了大规模的溃散,北城墙上的五千矿工还没等那八十多名投雷手冲到城门处,便乱哄哄的逃下了城墙,不少人都是在城内乱窜。
徐兆会听到消息当即傻了眼,急忙派出预留下来的五千预备队支援北城墙,并且下令: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可是,还没等这五千援兵赶到北城墙,北城门和南城门便相继传来了炸雷一般的巨响,紧接着北城门、南城门失守的消息便传了回来,这五千援兵还没来得及赶到北城门,便在半路上一哄而散了!
徐兆会闻讯真是欲哭无泪,自己一直引为依靠的三万矿工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可是徐兆会在站前没有想到的。
不但是徐兆会没想到,就连北城墙外的刘君韬也是没想到,徐家的这些矿工竟然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看来还是徐家没有对这些矿工好好操练,真是万幸啊!”
刘君韬心中暗暗庆幸着,紧接着便命令马队立刻冲进城去,直取徐家老宅;之后,刘君韬便下令长刀手在前开路,白玉兴、陶吉新等三总鸟铳手随后进击,只留下一总鸟铳手驻守本镇。
白玉兴大声吼道:“冲进城去!”
陶吉新也是怒吼着:“灭了徐家!”
一千多名护卫队青壮纷纷怒吼着结队冲进了北城门,沿着城内的大街一路冲杀,将原本就已经溃散的无数矿工驱散、掩杀。
与此同时,萧县城南,张骁军也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所部青壮同样是以马队为前驱、长刀手掩护、鸟铳手主攻,大队人马怒吼着冲进了南城门,刘有财、刘有福兄弟二人兴奋的大吼着,跟在人潮之中在城内冲杀。
徐家老宅。
徐兆会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子惊恐逃散的下人、家人,整个院子就好像是末日一般,徐兆会此时已经是心如死灰,没有半分生气。
“家主!快走啊!”
一个心腹家人惊慌的跑了过来,摇晃着徐兆会大声说道:“家主!玉山镇的人马已经杀进城了,快走啊!”
“人呢?人呢!”
徐兆会愤怒的吼叫着:“我那五千精兵去哪了!”
“家主啊!”
那心腹家人痛哭流涕的说道:“哪里还有什么精兵啊?那老宅中的五千矿工一听说玉山镇的人马进城了,当即就一哄而散了,还顺带着在府中强夺财物,简直就是一群白眼狼啊!”
“怎么会这样?”
徐兆会当即放声大哭,坐在椅子上如同疯子一般,看得那心腹家人目瞪口呆。
“家主!”
这个心腹家人还要拽着徐兆会赶紧跑路,却听到外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看到一大队玉山镇护卫队青壮,为首的正是中军部把总白玉兴。
“徐兆会!”
白玉兴一挥手,身后的一百多名护卫队青壮便散开,在徐家老宅里面搜查、拿人。
这时,白玉兴带着一队青壮走上前去,冷冷的说道:“徐兆会,徐家已经完蛋了,都结束了!”
徐兆会双眼通红的瞪着白玉兴一众,突然大声吼叫道:“还没结束!”
说完,徐兆会便嚎叫着朝着白玉兴冲了上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白玉兴见状也不惊慌,只是淡淡的说道:“杀了他!”
身边的护卫队青壮早已经上好了刺刀,眼见徐兆会冲了上来,三名护卫队青壮便猛地挺枪突刺,瞬间就将徐兆会当场刺死。
随后,萧县城内的徐家人马全部被清理完毕,玉山镇护卫队一共俘虏了两万七千多矿工,徐家数十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全部被玉山镇缴获。
当天晚上,刘君韬和张骁军各率本部护卫队大队人马开进了萧县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