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韬见状冷笑不止,对徐玮说道:“看来徐副将拿不住这几位啊?”
副将徐玮闻言羞愧不已,便怒火冲天的瞪向那几个部下,刚要说话,便听中军大帐外面人声鼎沸,还夹杂着不少的厮杀声。
副将徐玮和一众手下都是惊慌不已,就连那几个跳出来闹事的参将、游击将军也是不知所措,众人看着镇定自若刘君韬有些惊疑不定,有几个人想要先将其拿下,但是看到刘君韬身边的十名重甲侍卫,以及杀气腾腾的刘君韬本人,众人便都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有几人想要冲出去一探究竟,却听刘君韬大声说道:“本镇奉兵部命令整顿京畿兵马,所有人待在中军大帐不得随意走动,否则杀无赦!”
听完刘君韬的话语,所有人都是呆立当场,副将徐玮也是脸色煞白,看向刘君韬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没过多久,中军大帐外面的混乱便结束了。
这时,一队天策军将士走了进来,为首一名把总抱拳说道:“启禀总镇!丰台大营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所部已经被缴械,负隅反抗之人全部就地斩杀,共击毙乱军四百五十八人!”
副将徐玮等一众将领闻言都是肝胆决裂,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便是刚才跳出来闹事的三个将领,此时已经是瘫软在了地上,三人已经是面无血色、失声痛哭。
副将徐玮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三人的部下少说也有近万人马,刘君韬此番带来的兵马只有两千人而已,兵力上出于绝对的劣势,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三人部下全部拿下,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刘君韬淡淡的说道:“将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拿下,推出帐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你不能杀我!没有朝廷命令,你怎敢动手!”
“我是右都督的人,刘君韬你敢杀我?右都督不会放过你的!”
“右都督救我啊!”
听着三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军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副将徐玮先是满脸怒色,紧接着便是一阵后怕。
刘君韬看了看众人,冷声说道:“他们三个的话,诸位都是听到了!多余的话,本镇也就不多说了,本镇给诸位两天的时间,凡是朝中各方人等安插在丰台大营的人手,全部给我卷铺盖滚蛋!否则的话,两天之后,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三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听完刘君韬的话,众人都是有些精神恍惚,一些将领的心中甚至还有些侥幸,却听得刘君韬说道:“本镇奉劝一些人不要心存侥幸,本镇既然能够以雷霆之势拿下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三人,就说明已经查清楚你们所有人的底细!不想死的,最好尽快离开,否则的话休怪本镇不留情面!”
说完,刘君韬便笑着对副将徐玮说道:“本镇如此行事,也是在为徐副将铺路,日后这丰台大营,便是徐副将一家独大了!”
徐玮闻言连忙行礼感谢。
几天之后,京畿驻军各部主将先后率领部下赶到丰台大营。
几天前,刘君韬一夜斩杀两名参将、一名游击将军的消息已经彻底传开,几天之内京畿驻军各部都是人心惶惶,十几名将领狼狈逃走,不用说这些人都是朝中各方势力安插的人手。
同时,朝中大臣也是沸腾了起来,纷纷开始弹劾山东镇总兵官刘君韬,指责其擅杀同僚。
但是兵部尚书于谦也出示了参将王越、参将宋海、游击将军耿国龙三人“反乱”的罪证,算是暂时平息了众人的非议。
不过,兵部尚书于谦还是去书严厉批评了刘君韬,指责其“用力过猛”。
刘君韬当即回书,信中只写了五个字:“猛火去强毒!”
在此期间,刘君韬一连派出了数队天策军将士,共计一千五百人马,前往京畿驻军各部。
一面核验各部的兵员、装备、钱粮等,一面按照情报部提供的人名单查验各部将领,将一些心存侥幸的各方势力人手全部揪了出来,然后以各种理由当场罢免,而后便以情报部查明的众人贪赃枉法等真实罪证,将这些将领移交给了北镇抚司,指挥使黄武立即将这些将领抓进了诏狱。
一时间,朝野震动、京师骇然,就连景泰帝都是为之动容,特意给兵部尚书于谦下旨,询问此番整编京畿驻军的方案,特意点名山东镇总兵官刘君韬,切不可“操之过急”。
于谦接到旨意后,也是摇头叹息,心中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