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韬闻言很是满意,便对刘子安和唐宇说道:“甚好!你们也准备一下,三天后,你们二人和最后一批募集到的人才南下回去,不用等本镇了,待到这边是事情结束,本镇会随后南下回去的。京畿各地的后续事情,你们二人安排好手下人跟进便好!”
刘子安和唐宇闻言都是吃了一惊,特别是刘子安,更是赶忙问道:“总镇这是何意?难道说此番咱们南下回去的时候,会遇到什么麻烦吗?”
“也许吧!”
刘君韬沉声说道:“这也只是本镇的猜测罢了,做不得数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和唐宇最好还是带着情报部、商部的人手提前回去。一旦京城这边事不可为,本镇便会率领两千将士直接奔回山东去!没有了情报部和商部人手的跟随,本镇和麾下将士能够轻松一些。”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刘子安和唐宇的脸色瞬间便得很是难看,二人心中也是揪紧了不少。
之后,三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儿,大帐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
这时,刘君韬便让唐宇将京畿驻军各部的将领全都请来,刘君韬准备和众人聚一聚,也许此番南下返回山东,自己和这些京畿将领便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
特别是对丰台大营副将徐玮、昌平镇总兵吕昌邑、密云镇总兵宋重归三人,刘君韬也准备再笼络一番。
这些京畿将领这段时间内和刘君韬往来甚密,彼此之间也有了一些袍泽情谊,也许将来这些京畿将领还能助刘君韬一臂之力。
刘子安则是建议刘君韬暗中行事,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宴请众人,以免落人口实节外生枝。
但是刘君韬却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
两天之后,刘君韬在丰台大营摆酒设宴,和二十多名京畿驻军各部的将领欢聚一堂,丰台大营副将徐玮、昌平镇总兵吕昌邑、密云镇总兵宋重归三人都是赶了过来,当晚众人全都尽兴而归。
次日一早,刘君韬宴请京畿驻军各部将领的消息,便被景泰帝得知,朝中的不少御史言官也是风闻到消息,开始在朝中鼓噪,准备弹劾刘君韬“笼络武将、意图不轨”。
此时由于北镇抚司指挥使黄武已经南下山东,景泰帝已经另派指挥使就职,牢牢把控住了锦衣卫,所以要想探听这些事情还算容易。
景泰帝看着手中的密奏,心中也是翻腾不已,没想到刘君韬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还公然宴请京畿驻军各部将领!
“这个刘君韬真是好胆!”
在景泰帝的心中,刘君韬不是骄横跋扈,故意在向自己示威,便是一介武夫,没有任何政治头脑,只会由着性子来,在朝中行动也是人云亦云。
景泰帝思前想后,联想起刘君韬以往的屡次战功,在自己的印象里,刘君韬还是属于一个能征善战的武将,并没有什么政治头脑。
所以,景泰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再联系此番宴请京畿驻军各部将领的事情,最终认定刘君韬只是一介武夫,行事做事也是鲁莽不已,并没有什么意图可言。
几天之后,景泰帝便将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专心应付废立太子的事情去了。
而朝中那些御史言官的弹劾奏折,景泰帝也是一概不看、置若罔闻,根本不予理睬。
此时,刘子安和唐宇已经做好了南下的准备,在辞别刘君韬临行之前,刘子安询问了宴请京畿驻军各部将领的事情,认为刘君韬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招摇行事。
刘君韬却是笑了笑,说道:“正是因为现在时局关键,本镇才要如此行事,陛下知道之后才能彻底安心!”
刘子安和唐宇闻言微微一愣,而后便大笑了起来。
刘君韬和众人一行人拱手告别之后,刘子安和唐宇便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离开了丰台大营,沿官道朝着山东赶去。
看着众人的远去的身影,刘君韬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暗道:“现在我也必须尽快找机会离开京城了,众将士必须随时待命,京城之内的血雨腥风就要来了。”
刘君韬又想到了兵部尚书于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只可惜,于少保的一番努力恐怕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