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山东镇的摊子铺得越来越大,人才也是越来越大,可不能仗着自己“从龙日久”,就慢慢的松懈了,否则肯定会被别人所取代的。
从总兵府出来之后,刘子安便直接返回了情报部驻地,开始鞭策手下的那些人手。
而刘君韬则是开始足做着进京的最后准备。
两天之后,刘君韬在一千铁骑的护送下,从济南府城出发,朝着京城进发。
刘君韬随身携带的除了述职需要的资料,还有就是石亨、曹吉祥的种种罪证。
天顺帝诏令各地总兵官进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石亨和曹吉祥也是知道的。
二人顿时惊慌了起来,天顺帝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准备对付二人了,所以天顺帝才开始整顿军权!
于是,石亨和曹吉祥日日相聚,暗中商议对策。
不过石亨和曹吉祥也是愁云不展,二人商议来、商议去,除了直接起兵叛乱之外,二人就只能束手就擒,坐等天顺帝下手,挥下屠刀!
“杂家可是不甘心!”
曹吉祥阴狠的说着,一旁的石亨见状也是寒意直冒,难道眼前的这个太监有胆子作乱!
石亨扪心自问,自己可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曹吉祥也是看出了石亨的想法,冷冷的说道:“石大人只想着做忠臣,可是陛下却不以咱们为忠良!而且,你、我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愿失去这份富贵!”
石亨闻言顿时冷汗直冒,咬着牙,眼中寒光乍现。
要是刘君韬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
在原本的历史上,石亨和曹吉祥发动了曹石之变,二人在各自党羽、部下的鼓动下,准备发动叛乱,但是随即便被有所察觉的天顺帝镇压了下去。
可此时的石亨和曹吉祥,却在天顺帝的步步紧逼之下,提前准备作乱了,这样一来,历史上的曹石之乱极有可能改写!
此时,石亨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还是下不了决断。
一旁的曹吉祥也不催促,只是咬着牙说道:“杂家可是已经听说了,石大人的从子石彪一直在图谋镇守大同,这难道只是石彪自己的意思!以杂家之间,这恐怕是石大人为了与石彪里外掌握兵权所做的安排吧?”
突然听到此言,石亨顿时震了震,看向曹吉祥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杀气,不过在对上了曹吉祥那镇定的目光之后,石亨便泄了气,重重的一叹。
见状,曹吉祥又是说道:“还有!杂家听说,石彪私造违禁的绣蟒龙衣、寝床等不法之物,石大人,可有此事!”
“没、没有!这是构陷!”
“哼!”
曹吉祥步步紧逼,说道:“此事有还是没有,你、我都是心知肚明!而且,这些事情就连杂家都知道了,恐怕满朝文武,甚至是陛下也都是有所耳闻了,难道石大人还有什么退路吗?”
石亨心绪慌乱,那曹吉祥更是咄咄逼人,以及凑到了石亨的面前,准备一举将石亨说服。
石亨心中猛然涌起了一丝怒意,说道:“曹公公可不要逼我!我固然有些首尾不干净,但是曹公公就是洁白无瑕的吗?”
“你说什么!”
“哼!”
石亨冷声说道:“我可是知道,曹公公经常厚赏各镇的那些蕃将,尽量满足他们对财货的要求。而蕃将们也害怕曹公公一朝失势后,自己的地位不保,因而愿意为曹公公卖命。这勾连地方武将可是大罪!”
曹吉祥闻言回到了座位上,冷冷的盯着石亨,说道:“杂家只是和那些蕃将有些财货往来,现在朝中大臣有几个不是这样?”
石亨恢复了一些心气,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我听说曹公公的养子曹钦曾问门客冯益,言道:历史上有没有宦官子弟当天子的?而那冯益则是回答:您的本家魏武帝就是。”
说完,石亨冷冷的盯着已经有些慌乱的曹吉祥,说道:“难道这件事情也是无关紧要的吗?”
曹吉祥猛地站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发作。
而石亨则是好暇以整的说道:“所以说,眼下形势危急,咱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不要动不动就互相威胁,咱们的首尾都不是多干净,互相争斗起来,可是没有什么好处!”
曹吉祥气急而笑,狠狠的说道:“石大人,你可是好大的胆量啊!”
而后,曹吉祥便拂袖而去,临到门口的时候,曹吉祥冷声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说完,曹吉祥便扬长而去。
石亨冷眼看着曹吉祥,心中的怒火却是逐渐被对未来的彷徨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