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的陈斌大吼一声:“那边是什么!”
陈贺瑞和许贺都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急忙顺着陈斌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二人顿时脸色惨白,傻眼了。
只见陈家堡南面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伴随着初冬凛冽的寒风,忽然让人有了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一支上千人的大军正在行进之中,朝着陈家堡扑了过来,陈贺瑞、陈斌、许贺都是看的明白,远处那支人马阵型严整、杀气凛然,不但有大队精悍的步卒,而且还有数百马队环绕四周,将大队步卒遮护得严严实实。
如此一支精悍大军,除了鱼山集的人马别无分号!
“刘君韬的人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陈贺瑞脸色狰狞的咆哮着,看向陈斌和许贺的眼神怒气冲天,几乎要喷出火来。
倒不是陈贺瑞心中惧怕,而是觉得自己完全被刘君韬给戏弄了,刚才自己还要带人去抄人家的老巢,可是转眼之间自己就被人家堵在老家里了!
陈斌也是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十几天之前,陈斌还在张秋镇收到了消息,得知刘君韬和数百马队就在鱼山集,各地的人马也并没有集结起来,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时,许贺忽然脸色大变,惊呼道:“刘君韬既然有胆子带着人马突袭咱们陈家堡,在张秋镇那边会不会也有布置?咱们陈家的马队恐怕危险了!”
陈贺瑞闻言顿时感到血气上涌,恨不得将陈斌和许贺当场砍死,真不知道自己的这两个手下是怎么办事的!
当下,陈贺瑞立刻吼道:“立刻派人去张秋镇,调马队回来!马上!”
许贺眼见陈贺瑞动了怒,急忙跑开找人送信去了。
接着,陈贺瑞便狠狠的对陈斌说道:“马上调集人马出战!我要外面的鱼山集人马全部死光!”
陈斌闻言心中也是一惊,知道家主陈贺瑞是动了杀心,看来今天要和鱼山集的人马不死不休了!
“得令!”
陈斌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下了堡墙调集人马去了,只留家主陈贺瑞一人还在堡墙上,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鱼山集护卫队人马。
与此同时,刘君韬纵马阵前,眼见大队人马已经开到了距离陈家堡两里左右的空地上,便下令全体停止前进,就地列阵,准备开打。
陈子平见状当即下令,所部六百八十多名青壮结阵备战。
“虎!虎!虎!”
六百八十多名青壮齐声怒吼,在陈子平的指挥之下,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结成了方阵。
顷刻之间,陈家堡南面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座用盾牌围起来的“城池”,数百根长枪穿过“城墙”向前平举,如同丛林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而周宗胜则是率领五百马队在方阵后面二十步左右集结,只待刘君韬一声令下,便会冲向陈家人马,大开杀戒!
陈家堡堡墙上,家主陈贺瑞见了外面鱼山集护卫队的威势,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刚才还怒气冲天,此时却已经是如坠冰窖了!
早在陈斌向陈贺瑞禀报鱼山集护卫队精锐非常的时候,陈贺瑞完全没放在心上,只认为这是陈斌在张秋镇丢了面子的借口而已。
那鱼山集护卫队再怎么强悍,充其量也就是刘家人马的水平而已,绝不是陈家数千青壮的敌手!
而此时,家主陈贺瑞的信心空前动摇,虽然外面的鱼山集护卫队只有一千多人而已,陈家堡内却有四千三百名陈家青壮,还有陈家堡这座坚城可以驻守,但是陈贺瑞却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也许此时不应该出战,应该全力据守才对!”
陈贺瑞心中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来,但是马上就被自己给否定了。
“我陈家人多势众,又有弓箭手,岂能困守一处!而且,我陈家的产业都在外面,要是那刘君韬在外面守着不走了,我陈家的产业还不都要被别人侵占、吞掉!”
想到这里,家主陈贺瑞便下定决心,集中主力人马出去打上一场!
就在这时,许贺安排人去张秋镇送消息之后,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说道:“家主!鱼山集人强悍,咱们这样硬碰硬,得不偿失啊!”
“那你说应当如何!”
许贺说道:“家主,不如派人向汤阴县求援,就说刘君韬的鱼山集人马是贼匪,咱们来一个借刀杀人!”
陈贺瑞听完气恼地说道:“我陈家是卖私盐的,而且也在这里聚集了几千人马,此事怎能经官!”
说完,陈贺瑞便斥退了许贺,派人督促陈斌立即带人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