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成连忙上来帮忙劝说,让黄岐认个错,颜宁也好从轻发落。笔|趣|阁。fo
徐阳与其他人都没深交,但觉得军中按令行事,不管颜宁这元帅是不是让人信服,黄岐公然挑衅,总是不对的,也帮着劝。
没想到,越劝黄岐的火还越上来了,直接一拍桌子,“比试就比试,你输了别去找你老子哭。”
“那黄将军要是输了呢?”
“老子输了,挨军棍,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好,现在各自回营带兵操练。黄将军喝多了,下午再比吧,免得说我胜之不武。”颜宁抬高下巴,傲气地说道。
夏仲天等人看两人已经说定了,无奈地看向楚昭业,在座的几人中,他身份最尊,若是能开口相劝,或许黄岐会收敛几分。
楚昭业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无奈地说道,“既然你们二位要比,那不如下午去北坡比试吧,让人将那的雪清清。”
众人一看,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既然监军都不管,大家还管什么?也四散离开了。
颜宁看众人离开,问楚昭业,“三殿下,今日都廿四日了,处州和英州的援军若还不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不如先派人去看看吧?若是过了时日不至,我们先带这三十万人马,赶到玉阳关去?”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日若还不到,就先赶到玉阳关去。”颜宁又看了楚昭业一眼,离开帅帐看人练兵去了。
下午,听说黄岐要和颜宁比试箭法,军营里沸腾了。
不少士兵只远远见过颜宁这个元帅,听说个小姑娘,私下没少好奇。如今听说要和老将军比箭法,自然更想见识见识。
到了下午,北坡早就清扫出一大片空地,树了靶子。颜宁觉得就站着射太过无趣,建议走马射箭,一局定胜负。
黄岐当然更愿意了。就算颜宁输了,他也未必会接帅印,但是能灭灭她的威风,还是不错的。
楚昭业站在场边,见两人都已经骑在马上,背负弓箭,准备比试。
他挤在前面,
后面的士兵们想看热闹,都往前挤。
楚昭业一下就没入人群里,看不到了。
李贵在冀州南边官道口,焦急等着,身后只有十多个护卫,这次为了赶路方便,每人连行李都不带。
他在那着急了走了几圈,很快,看到一人打马飞奔而来。走近了一看,正是楚昭业。
“殿下,我们看过了,没人,走吧。”李贵连忙小跑着迎过去,“沿途的人都安排好了。”
楚昭业点点头,如今天寒地冻,从冀州到荆河码头,快马过去或许需三天左右。
等颜宁发觉自己离开,再想派人追上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走吧!”他回头,看了冀州一眼,站在这里,还能看到城外扎营的大军营帐,待自己登基后,再发兵来。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夹马腹,快马狂奔起来。
走了没多久,他只觉得马蹄子一撅,往前扑倒。楚昭业练过武功,连忙松开马镫,往前跳下。几个护卫发现情况不对,连忙下马围到边上。
左右路边的雪堆里,跳出了几十个人,领先的,却是孟良。
“三殿下,请留步!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啊?”姑娘让自己守在这里,这三殿下,还真打算开溜啊。孟良忍不住讽刺了楚昭业一句。
“军营无聊,出来跑跑马。”楚昭业掸了掸衣袍上的灰渍,孟良那句话,压根刺不痛他。
“我家姑娘说,请殿下留步。她马上就到。”
没多久,果然后面飞奔过来五骑,颜宁打头,后面跟着楚六等四人。
她一直奔到楚昭业面前,才勒住缰绳,也不下马,“三殿下,您急着去荆河码头吗?”
“倒真是挂心地很。”
“我不管京城情形如何,您,走不了!其实三殿下离开军营,很危险的。您看这路上,都没什么人,万一遇到劫道的,把您杀了怎么办?”
“有颜宁你这元帅在,劫道的,怎么杀得了我呢?”
楚昭业走到一个护卫的马边上,骑了上去,“宁儿,你和黄将军,是谁胜了?”
“哦,是平手。但黄将军爱惜晚辈,让我了。”颜宁倒是真想在这里,将楚昭业杀了,可是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再多杀意也只能熄了。
曾成和刘岑,带着几十亲兵赶过来,“颜姑娘,您可真是神技啊,刚才那一手箭法,叫什么啊?”
“曾将军来的真快,那手,叫金蝉脱壳。”颜宁冷冷看着曾成,说了一句。
曾成一噎,不知如何接话地好。
楚昭业已经骑马穿过了曾成的身边,“既然颜姑娘赢了,我们就回去,帮颜姑娘庆贺一下吧。”
他好像对没走成毫不着急。
颜宁暗自咬了咬牙, #46; 不再说话。
第二日,荆河码头处传来消息,处州援军沿荆河行船时,居然翻船了。
颜宁不再耽搁,下令大军开拔。
“颜姑娘,北燕八十万大军,我们就算五十万都过去,也才七十多万。现在,冀州这里只有三十万人啊。”李敬着急地说道。
“再等下去,天上也不会再掉下三十万人马来。军情如火,何必再空等?”颜宁看其他人都有犹豫之色,“我已经命人往京城送信了,让圣上再抽调兵马。而且,南边南诏一战,楚世子胜利在望,到时强援就到了。”
她这话,纯属胡诌,不过几位将领没想到颜宁会说谎,还以为真是很快就有后援了。
楚昭业被追回后,沉默不少,但也不会去拆穿颜宁。
黄岐射箭输给了颜宁,但是感念颜宁顾全他面子,所以,如今也很少和颜宁开口呛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