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骥笑起来:“男人四十一枝花,到了四十也不能算老啊。不过听起来,这个寒云还挺有意思的?”
小田笑笑:“今天晚上寒云肯定出来跳舞,你要是跳舞能让他看中,要干什么都行了。”他目光在唐骥身上一扫,又笑了一声,“不过,我看要是你的话,只要随便跳跳就行了。”
唐骥今天走的是雅痞风,乍看并不怎么显眼,只有手腕上还戴着那块梵克雅宝的手表,偶尔一露,算是周身灰色调里的一抹亮彩。小田显然是识货的,对着那表瞄了一眼,嗤笑道:“其实你把这块表露一露,我看他也就没意见了。”
唐骥失笑:“不至于吧,这表其实也没多少钱。”
小田撇了撇嘴:“你以为那些老阿姨就有多少钱啊?”
他显然对这个寒云印象不佳,滔滔不绝地把他的底子都掀了。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怎么稀奇,北上广这样的人多了,不然也不会有“北漂”这个专有名词出现。寒云虽然不是“北漂”,但也算个魔漂,本质上没什么两样。
出身偏远城镇,为了学舞辗转到大城市来,生计所迫在酒吧跳舞挣钱,这条人生轨迹,也并没有什么太稀罕的。
“跳舞就跳舞吧——”小田把手往周围一划,“在酒吧里吹拉弹唱的多了,自己挣自己吃,没人说什么。就算是傍个富婆大款的,那也是自己本事,这年头笑贫不笑娼的,谁管你呢?偏偏就他这样的,跳个脱衣舞还神圣得了不得,傍人还说是找舞伴——我呸!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我就看不上这矫情劲儿。偏偏还就有一群人捧他,真是——册那!”
唐骥笑笑,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寒云在这里就是以陪舞为名义赚钱,对象就是那些有钱有闲还有寂寞的中年女人,说是不卖身,但究竟怎么回事就不好说了。
不过寒云也算有点本事,周旋于这一群女人之间,还能了解每个人的情况——唐骥摸摸下巴,要会跳舞才看得上眼?这听起来确实挺矫情的,难怪让人看不惯呢。看来,他还真得琢磨琢磨?
手机忽然响起来,唐骥向小田等人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
是桑琳打来的电话:“你带着那个顾颐去外滩了?”
“是啊。”唐骥耸耸肩,“今天晚上这酒吧搞什么彩虹之夜,必须带个伴儿。我总不能把吴鹏带来吧?那我太没面子了。”吴鹏当然是个很精神的小青年儿,但长相就不够出众了,更何况头发还推得那么短,想做个发型都没得搞。
桑琳哼了一声:“我跟你说件事——吴鹏找人查到了福宝轩斜对面一家服装店的监控,里面显示,那天晚上,顾颐跟一个年轻人也去过步行街。”
唐骥目光猛地一抬,望向吧台后面的顾颐。他正在跟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外国人说话,手上还不紧不慢地摇着调酒器,动作优雅,神态从容:“在哪家监控里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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