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答应着,一一记清楚,飞快去了。
陈与义对两人道:“洛阳这里,都是市井菜居多,两位见谅。大家都照宣抚的习惯,吃些家常菜,吃饭时也没有歌舞。当然,两位若是要听曲,门口那里也有歌女。”
綦崇礼道:“我们三人说些闲话,要什么歌女来?他们来了,反倒嘈杂。”
向子諲道:“就是。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向子諲祖上是向敏中,再从姑是神宗向皇后,与道君皇帝算是表兄弟,家世显赫。工文辞,尤其于词一道深有心得,与陈与义以前有过诗词唱合。虽然认识,但也说不上多熟。
綦崇礼则不同,出身官宦世家,十岁就能够为人做墓志铭,向称神童。入太学读书时,文章受道君皇帝称赞。尤其做翰林学士时,所撰诰命深得赵构嘉许。在太学读书时,与陈与义关系很好,这次算老友重逢。
不大一会,凉菜和萄葡酒上来。陈与义为每人倒了一杯酒,道:“我们多年重逢,着实不易。昨夜人多嘴杂,没有深聊,甚为遗憾。来,干了这一杯酒,我们说些闲话。”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綦崇礼和向子諲一人挟了一片牛肉,慢慢咀嚼。点点头道:“这牛肉果然味美!不过,其他地方有牛禁,吃的都是老死病死的牛。宣抚治下,为何可以任意吃牛肉?”
陈与义道:“宣抚算过一笔帐,只要牛养得多,其实吃牛肉并不会导致缺耕牛。现在南阳一郡,正在试验养一种菜牛,专门杀来吃肉。从去年的情况来看,情况还不错。”
向子諲道:“若是吃牛肉,可得保证民间的耕牛不缺。”
陈与义笑道:“自然是不缺。而且北方这里,由于没有水田,这两年驴骡需求量大增,牛反而需求得少了。这种事情也是开源节流,只要养得多了,就不会不缺。”
綦崇礼道:“在其他地方可看不到。这件事说明宣抚目光长远,非其他人可双。”
陈与义叹了口气:“数年之前,我在襄阳艰于糊口,投到宣抚麾下。那个时候并没有感觉得宣抚有多少不同,只是做事周密,心思细致而已。待了几年,就大不相同了。现在只觉得宣抚想得多,看得广,非我辈可比。现在宣抚交待一年事情下来,往往茫然不知所措。自己想的,与宣抚的要求相差甚远。可仔细一想,才发现宣抚思虑深远。”
三个人说着闲话,一边喝些萄葡酒,吃些凉菜。不大一会,饺子端了上来。
把芹菜馅的端给向子諲,陈与义道:“我浑家喜欢吃芹菜馅的,我却不喜欢吃,总觉得有一股怪味。这一般芹菜饺子,伯恭一个人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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