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北抱着叶眠直奔主卧,他将她放在大床上。
叶眠刚躺下,看到上方那盏中古吊灯的一瞬,记忆就要涌上,她用力眨了眨眼皮。
这时,一股惑人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乖,我这次轻点吻。”乔湛北鼻尖抵着她的,薄唇贴着她的唇,柔声道。
他的语气极为温柔,蛊惑人心,叶眠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吞了吞口水,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像是一只饥饿的馋猫,想吃,却被吊着胃口,懊恼地皱眉,睁开双眼。
男人顶着一张高冷禁欲脸,漆黑的眼眸里却是浓烈的欲,她用力咽了咽口水,视线迷离地看着他。
“唔……”他的吻终于落下。
细腻而又缠绵,温热湿漉,像是温泉,缓缓注入她的心窝。
叶眠躺在他的臂弯、怀抱里,闭着眼,感受着他细腻到极致的吻,全身软绵绵,也充满安全感。
渐渐地,她扭着身子,想要地更多。
乔湛北忍耐着体内深处快要爆炸的**,极为耐心地取悦她,给予她极致的温柔爱抚。
看着她在自己的唇舌、大手下,变得全身泛起潮红,红唇咬着手指,水眸迷离地看着他,扭着性感的水蛇腰,向他要更多的“糖”吃。
看着她此番动情的模样,男人额角的汗水滚落在她的脸颊上,他伸出肌肉分明性感的长臂,摸向床头柜。
从里面取出一枚正方形包装。
叶眠认出是安全套。
“要戴么?”他声音粗嘎,满是欲。
叶眠蓦地想起生产的事,念头刚浮现,她立刻挺起上身,鼻子埋进他的侧颈里,吸吮他身上的气息,感受此刻的真实,压下记忆。
“要戴。”她粗声道。
乔湛北迫不及待地咬开包装,叶眠侧着头看着这一幕,被他撩得身体深处一阵颤栗,她情不自禁道:“快点……”
她饱含欲念的声音,像是融化的巧克力,拉出长长的丝。
就在他感觉自己濒临爆炸的边缘时,满足了她。
事后,他抱她去洗澡,孩子似地被他照顾,她全然地信任他,十分享受他的照顾,隐隐感觉这些事,他们以前都做过。
尤其是,他为她吹头发的时候,感觉太熟悉了。
“以前,我经常帮你吹头发,我最爱看你穿着我白衬衫时的模样……”乔湛北贴在她耳畔,声音沙哑道。
镜子里,女人披着一头微卷长发,男人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拥着她。
叶眠定定地看着这一幕,满心的甜蜜。
“困了,睡觉吧。”她慵懒道。
乔湛北抱着她回到卧室,他刚躺下,叶眠便猫似地趴进他的怀里,闭上眼,很快沉沉地睡去。
她睡着后,他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脸,很久很久,才关掉床头灯。
不记得有关于他美好的记忆,没关系,他可以用于余生,一点点地创造美好的记忆,总有一天,会把她脑海里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部驱散。
黎明时分,仿佛全世界还在沉睡,静悄悄的一片。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房间内,依稀可见家具、装饰品的模样。
叶眠刚睁开双眼,无意识地看着天花板垂落下来的那盏吊灯,她很熟悉很熟悉的一盏灯。
她缓缓转过头,对上一张她恨之入骨的脸!
这张脸也是她的噩梦!
这个人渣,毁了她二十多年的人生!
她要杀了他!
一股强烈的恨意冲昏她的头脑,叶眠坐起身,拿开男人禁锢在她腰间的铁臂,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她双手撑着地面爬起,赤着双脚快步走开,边走边屏着呼吸,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生怕他醒来。
她的心又慌又怕,同时又充满愤恨。
逡巡一圈,她冲到五斗柜边,握住中古陶瓷花瓶的细瓶颈,朝着床边跑去。
姓乔的,去死吧!
她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气,手里的花瓶朝着男人的头上剧烈地砸去。
“砰——”
“嗷!”
陶瓷撞击坚硬的头骨,发出沉闷的声音,紧接着碎开成很多碎片。
乔湛北吃痛,发出一声低叫,他蓦地睁开双眼,双唇因为痛苦而微微张开,视线里闯入一张面目扭曲的脸。
女人长发在半空中乱飞,眼神狠厉,牙齿紧咬,一脸愤恨。
他醒了!
叶眠有点慌,连忙捡起一片花瓶碎片,掀开被子,朝着他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扎去,右手没有一刻地停歇过,动作疯狂而激烈。
带着一股把他捅死的狠劲!
男人冷白的身体很快流出一道道殷红的血痕,撕开一道又一道伤口,珍珠白色的床单,很快被染上猩红的血渍。
乔湛北因为疼痛而蜷缩着身体,深邃的黑眸震惊地看着对他泄恨般不停施暴的女人,他的大脑嗡嗡作响,眩晕难受。
他沉声喝:“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