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恨不得把头埋在地底下,生怕皇甫初下一刻就要了他的脑袋。
自从皇上去世后,皇甫初可说是性情大变,脸上不做任何表情都看得人发怵。
“回皇上,当时章凌寒确实告诉微臣,他要在皇陵替皇后守墓两日,然后再回宫复命,微臣便先带人离开了。都是微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皇甫初没说话,侍卫心里更加担心。
“皇上,微臣现在就带人去把章凌寒捉回来,一定把人带到您面前。”
皇甫初听到这话,却走了神。
把章凌寒带回来做什么?他何必要如此执着,非得再见他?
难道让他告诉自己林知墨下葬的情形?抑或是把知墨的死怪在他的身上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但害死林知墨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啊。
养心殿里陷入沉默,侍卫紧张得汗水滴在了地上,手指蜷缩,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殿门被推开,肖广新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跪在侍卫旁边:“启禀皇上,冯克清求见。”
半年前,冯克清父亲去世,他因此向皇甫初告假回去。
大胜朝有民俗规定,父母去世,子女守孝一年,官员减为八个月。
冯克清现在提前回来,估计是听说了林知墨的事情。
皇甫初不想见他,本想拒绝,挥了挥手停了下,而后道:“传。”
“是。”肖广新点头起身。
“下去吧。”皇甫初又道。
侍卫如蒙大赦,赶紧谢恩起身。
很快,冯克清走进来,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皇甫初不甚在意,声音听起来没有精神,仿佛林知墨的离去,已经带走了他的精气神。
然而,冯克清却没有起身,看着憔悴不少的皇甫初,一脸惭愧:“微臣此次起来,是特意向皇上请罪。”
皇甫初终于把目光投向了他:“冯先生何出此言?”
“皇上,微臣听说了皇后的事。”冯克清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微臣应该早日回京,也许皇后她…”
“有罪的不是你。”皇甫初打断他的话,“是朕。”
刚说完这两个字,皇甫初突然感到脸上有湿意,他用手一抹,竟然流泪了。
本以为在林知墨下葬当日已经流完的眼泪,此时又跑了出来。
冯克清见到他的泪水,更是愧疚。
“皇上,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皇后她肯定不会做出谋逆的事情,吴贵妃流产的事情与她无关,而她收留皇甫珏,其实是为了报恩。”
“报恩?”皇甫初不解地看着他,声音变得急促,“报什么恩?说清楚。”
冯克清这次来,就是为了讲出当年的事情。
“当年皇后还在宫里做御厨,有一次出来向您传递消息时,却被人绑到了皇甫瑞的府上,想要把她献给皇甫瑞,但最后皇甫珏的生母,也就是卢氏救了下来。”
“所以微臣猜测,皇后一定是答应了卢氏要救皇甫珏,才会收留他。”
皇甫初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bang jia她的人是谁?”
“元慎之女元雪。”
皇甫初瞳孔在瞬间放大,一把抓过手边的砚台扔了出去:“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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