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儿见堂屋没人,直接往卧房走去,果然看到林知墨坐在床边。她想到孙冉久才走,难道两人刚才在这里?
林翠儿顿时愤怒起来:“哼,昨天你娘才埋,今天就让男人进卧房!”
林知墨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是林翠儿。她今天被莫名吓了两次,又听到林翠儿这句话,也就不跟她客气:“如果我不在家,你这种行为就是盗贼。”
“你!”林翠儿气结,林知墨自从前几天被撞晕醒了后,性格变了不少,以前她哪敢这样说话。
但林翠儿不是林珍儿那样鲁莽的性格,她和许氏很像,心机比较重,喜欢暗箭伤人,“你还有脸说这是你的家?不过是让你暂住几天罢了!”
“以后的事情难说。”林知墨冷冷地看向她。屋里没开窗,有点暗,林翠儿被林知墨的眼神吓了一下,嘴上还是很硬气: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肖想,要不是看你…”
林翠儿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你竟敢私自带男人回来!”林翠儿大惊,随即又露出嫌恶的神情:“真看不出你啊,你娘一死,你就装不下去了……”
要不是自己的手腕被扣住,林知墨真想冲上去给她一个嘴巴子。虽然她不是原主,但也不允许别人这样诋毁她。
林翠儿以为自己抓住了把柄继续口不择言:“俗话说'女儿肖娘'。我娘说的没错,你和你那个狐媚子娘一样!”
林知墨咬牙切除地看着她,正要把鞋子脱了扔到她脸上去,却看到孙冉久正带着孙郎中进了院子。
她心生一计,立即装作委屈的样子:“你胡说,我娘才不是,肯定是你娘嫉妒我娘长得好看故意这样说的。”
殊不知她这样说却是猜到了原因。申氏长得很漂亮,许氏相貌平凡,且林显对申氏态度总是放低姿态,更让她怒火中烧,平常没少说她的坏话。
林隐去世后,许氏就变法子诋毁她,这些林翠儿也都知道。
林翠儿和许氏一条心,闻言被踩到了痛脚,大声骂道:“你这个小浪蹄子,和你娘一样缺不得男人。就算已经变成丑八怪了,还是这么不要脸,随便领男人进来。”
“你在胡说什么!”走到卧房门口的孙冉久听到她的话,大声呵斥:“我和知墨在河边发现这个男人受了伤,把他扶过来疗伤,你要是不信,刚才有几个村民也看见了,你可以去问。”
“阿久哥…”林翠儿脸色骤变,她背对着门口,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我…只是想提醒知墨不要乱来…我没有别的意思…”
“翠儿姑娘,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孙郎中也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心里对她很不满,一个女孩子满嘴脏话,还是对自己的堂妹恶言相向,“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给她和阿久安罪名。”
“我不是这个意思,孙伯。”林翠儿一心想嫁给孙冉久,对孙家一直很客气,甚至曲意讨好。
现在孙郎中说出这番话,肯定是对自己不满,她急得不行,怪自己太心急,只顾着骂,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上次她因为林知墨晕倒的事情已经有点损坏自己在他们前面的形象,这次必须解释清楚:“我是看见门…”
“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们要给这个昏迷的男人疗伤。”孙冉久特意加重了“昏迷”两个字,再次强调林知墨和这个人之间是清白的。
林翠儿看见林知墨嘴笑微抬,露出一个嘲讽大魏笑容。她面皮薄,脸色通红,委屈地看了一眼孙冉久,扯紧衣摆,不甘愿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