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李皇后对李之境说道：“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瑞儿说。”

“好。”李之境点头往外走，清竹跟在他后面，关上了佛堂的门。

李皇后仍然跪在拜垫上，看着前方皇甫烨的灵位，“瑞儿，你还记得你大哥走了多久了吗？”

“大哥已经走了五年了。”皇甫瑞压低声音，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李皇后没有站起身，皇甫瑞自然也跟着跪在一旁的拜垫上。

“是啊，烨儿都离开本宫五年了。”李皇后笑了笑，笑中带泪，“本宫还记得他离京时说会平安归来，还要吃本宫亲手做的桂花糕，可是桂花糕年年有，我的烨儿却再也没回来。”

皇甫瑞朝案台上看去，果然发现一叠桂花糕。

“母后，您仔细身子，大哥一向孝顺您，肯定不想看到您现在这么伤心。”

“可烨儿走后，本宫再也笑不出来。”李皇后闭上眼，“因为烨儿是被人害死的。”

皇甫瑞心中一惊，镇定道：“母后，您何出此言？”

“本宫梦见过烨儿，他在梦里向本宫哭诉，他很痛很难受，他是被别人陷害的。”说到这里，李皇后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皇甫瑞，“瑞儿，你梦到过你大哥吗？”

皇甫瑞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慌，总觉得李皇后现在看上去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皇甫瑞点头，脸色如常，“儿臣梦见过大哥几次，不过担心说出来让母后您伤心，所以一直没告诉母后。都是些我小时候和大哥在一起骑马射箭的事。”

“烨儿一直是个好孩子。”李皇后话锋一转，缓缓站了起来：“他从小就听话懂事，孝顺皇上和本宫，对你们这些弟弟妹妹也多有照顾。”

“是。”皇甫瑞不敢直视李皇后，干脆继续跪在拜垫上不动。

“本宫还记得，十年前你的生~母佟贵妃过世后，烨儿找到本宫说瑞儿弟弟可怜，让本宫把你接到坤宁宫来，和他一起做个伴。”

提起十年前的事，皇甫瑞咬了咬牙，那是他过得最糟糕的日子，永远不想再回忆起。

“烨儿经常在本宫面前说，要我多照顾你，不能再让其他人欺负你。”李皇后站在皇甫瑞身后盯着佛像，袖子里的刀慢慢地露了出来。

“大哥对儿臣非常好，儿臣一直记着不敢忘。”皇甫瑞稳住心绪，“母后，就算大哥走了，儿臣也会像大哥一样孝顺您。”

“是啊，他对你那么好，可你为什么要害他？”

皇甫瑞大惊，刚要转过头，却发觉身后有一道风，凭直觉往一旁闪开。

这一躲闪，李皇后的刀插在他的手臂上，皇甫瑞感到一阵剧痛，倒在地上。

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突然动不了。

“母后，您这是何意？”

“皇甫瑞，你杀了我儿，本宫要替他报仇。”李皇后平时的平静温和通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杀意和愤恨。

“儿臣没”

“你还想狡辩？”李皇后抽~出刀刃，朝他走进一步，“你对皇上说的话本宫听得清清楚楚，是你，杀了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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