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林知墨这么一提示,冯克清终于明白过来:“殿下您是想让梁安把假的作战计划传给耶布拔?”
皇甫初点头,冯克清兴奋地一拍手掌,“此计甚妙!”
先提供一个假的作战计划,等到作战时才用另一套策略,不仅会打一场胜仗,而且能搓一搓皇甫瑞的锐气,让他不敢随意胡来。
“不仅如此。”皇甫初还有其他的考虑:“孤让人暗中去联系佑那柯,早上传回了消息。”
“殿下,佑那柯怎么说?”冯克清连忙追问。
“佑那柯的态度十分暧昧,明哲保身。”皇甫初答道:“他没有表示拒绝,也没有同意,仍然处于观望态度。”
林知墨不由说道:“果然和沈将军说得一样,佑那柯做事太瞻前顾后,没有一往直前的勇气。”
想要成大事者,若是考虑太多,往往会错失良机。这样一比较,皇甫初比佑那柯强上太多。
“不过。”皇甫初话音一转,“佑那柯也隐隐表示如果耶布拔的军队受到重挫,沙戎国内的反战派肯定会势力大增,到时候他才方便动手,也会考虑和我们合作。”
“胆小鬼。”林知墨嘀咕。
冯克清失笑,“林姑娘,耶布拔身为皇子,考虑的东西自然很多,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
“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被耶布拔压住。”林知墨一针见血,“包袱太多,勇气就少了很多。而且这人很狡诈,想要让我们先给他扫平障碍,坐收渔翁之利。”
这番分析让冯克清都不得不暗暗称赞,林知墨看问题越发透彻,像她这般聪明的女子,又得到太子的独宠,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知墨说得没错。”皇甫初点头赞同:“但要早日结束战争,确保今后两国的和平,就得除掉耶布拔。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帮助佑那柯上台。”
三人商议了许久,一直聊到林知墨离开战营回延塔城的时辰。
冯克清很有眼见力地先离开,留下两人独处。
“还担心啊?”皇甫初低声笑道:“一点都不痛,过两天就好。”
“哪有那么容易?”林知墨知道皇甫初在安慰他,语带埋怨,“又不是以前在聚客坊劈柴,手指被柴火划伤,这可是箭伤。”
“其实只比被柴火划伤痛一点点。”皇甫初逗她开心,“刚才章凌寒给我包扎时你也看见了,只是流了点血,比以前每天从村里去到城里再走回去好多了。这个只是手痛一下,那个可是脚痛一晚上。”
林知墨总算是笑了出来,“那你向我保证,下次上战场,不能冲到前面去,不能受伤。”
虽然说皇子要身先士卒,但林知墨决定还是自私点,她可舍不得皇甫初受伤。
在林知墨的注视下,皇甫初只得点头,“好。”
林知墨还是不放心,认真地看着他,“还有,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不能受到伤害。”
“嗯。”皇甫初把她揽入怀中,心里默念,只要你在,我一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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