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面貌清秀的男人拿着手机打电话,他的头发蓬乱,上衣扣子扣错了,脸上还有睡觉压出的印子,似乎连脸都没洗,是急急忙忙跑出来的。
经过的路人均都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个信息——世界末日来了。
白明明收到许多不明目光,跟x光一样扫动,他扭头,狠狠地瞪过去,眼睛充血,布满红血丝,杀气腾腾。
路人的眼神躲闪,纷纷加快脚步,心想这人八成是受到打击了,情绪失控。
最近几年,好端端的走大街上,一不留神就被捅被划几刀,也是有的。
他们可不想惹事上身。
周围没了看热闹的,白明明吐出一口浊气,蹲在路边的花坛上,六神无主,“怎么办?”
苏夏的思绪也乱,“明明,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话乍一听,问的有点多余。
整整一晚上都光着躺一块儿,俩人是成年人,除了干那什么,还有可能干点别的?
但苏夏觉得,对方是程玉穗,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不记得了。”白明明耷拉着脑袋,“我朋友说我昨晚喝的跟烂泥一样,是他们把我扛进房间的。”
“操,我今年一年都不会再碰酒了!”他咬牙切齿,又哭丧着脸,“夏夏,你说我怎么弄?”
苏夏抠了抠窗台,“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白明明一口咬定,“完全没有!”
不但没感觉,他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什么痕|迹。
除了没穿衣服,内|裤都没。
白明明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跟程玉穗在被窝里睡了一夜,他就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
苏夏问,“程玉穗人呢?还在房间?”
“不知道。”白明明说,“我一醒,看到她睡我边上,以为是做噩梦,就赶紧再睡过去了,睁开眼发现她还在,不是梦,是真的。”
他当场就连爬带滚的下床,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跑了,哪里还有心思注意程玉穗。
虽然这不是一个男人酒后乱|性的态度,但他真怂了。
白明明叹口气,“你能想象我受到的惊吓吗?”
苏夏,“……能。”
她听到背后的声响,男人醒了,正朝这边走来。
“明明,你先别慌,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苏夏安抚的说,“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沈肆迈步走近,将一件外套披在苏夏肩头,连人一起,从后面拥入怀中。
“什么事?”
苏夏拉拉外套,沉吟着问沈肆,“男人喝醉酒了,那种事还能行吗?”
她问的有点突兀,不免面红耳赤。
沈肆沉默。
苏夏转身,看到他眉宇间的一丝怪异,索性硬着头皮继续,“会不会根本不行?”
沈肆开口,嗓音带有刚睡醒的低哑,“可以一试。”
苏夏没听懂,“怎么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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