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我就看见发生了变化,就像日蚀结束那样,我看见这个影子一样的命格竟然正在一点点从我的命星里分离出去,正一点点变成另一颗明亮的命星。
我亲眼看着这个影子一样的命格逐渐从我的命格里脱离,最后变成一颗明亮的命星,并且从我命格的轨迹里脱离出去,进入另一条轨迹,但是即便两个命星已经完全脱离,我却看见两颗明星却依旧围绕旋转,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分离出来的这颗命星周围环绕着一圈暗沉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阴”,却又更像是“凶”。
原来这就是窥天命,甚至你能清晰看到自己命格在天机中运行,转过不同的卦象,经历不同的福祸。
之后卦盘停止了转动,天机重新关闭,我看着老爷子问:“爷爷,你刚刚起卦看见了什么?”
老爷子说:“那个藏在天下之下的命格,并不是你的命格,之前我们看到的关于你的双重命格,其中那个不可知的命格并不是你的,而是……”
说着老爷子看着棺材中的这个人,终于说道:“那个命格,是这个人的!”
当我在卦盘里看见那个命格脱离而出之后,我就想到了这一层,先是地阴三凶卦,再是命星分离,怎么看都是借我的命格来藏了自己的命格,引我前来打开铁棺,很显然,地阴三凶卦就就是打开铁棺的关键。
老爷子说:“是藏命,这个人将自己的命格藏在里你的命格里,以假死之法来等待命格重新归位,但是他的命格自带三凶,恐怕不是善与之人。”
我问:“那他是那个害了亦扬三叔叔的先生吗?”
老爷子摇头说:“不是他。”
我看着棺材里的这个男子,和我一般年纪,有着精致的轮廓和容貌,下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开始加速,竟有种不受自己控制,同时,我感觉还有另一个心跳声,是棺材里的这个人,忽然之间,我感觉我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了一样,险些站不稳,双腿就跪了下去,如果不是扶住了棺材边缘,几乎都无法支撑身子。
亦扬来扶我,却马上像是触碰到了铁刺一样退开,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流进棺材里的身体里。
老爷子对亦扬说:“别碰石头,他现在身上都是亟雷。”
亦扬问:“怎么会有亟雷,棺材里的人不是命带三凶吗,亟雷入体不是会毁坏三凶,损伤命格的吗?”
老爷子说:“有一种三凶命并不怕亟雷,此前你不是在卦盘里卜算到你要找的是一个木命格的人吗?”
亦扬说:“是的,当时卦盘里的提示的确是一个木命格的人。”
老爷子说:“那就是了,这个人的命格是雷亟木命格,所以即便命带三凶,却能承受天罡亟雷。”
我知道我看见的命星分离现在正在变成现实,我体内藏着的那个不可知的命格现在正源源不断地回归到他的的体内,重新连接他的三魂与七魄,进而打通天宫。
我感觉命格脱离是一种生不如死的过程,我觉得全身的骨骼和血肉都像是碎裂了重新再聚集起来一样,疼痛冲击到全身,甚至有种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强行剥离又重新回归的过程,像是正在经历死亡,又像是正在经历生一样,直到最后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感受到铁管冰凉的感觉,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回来,仅靠仅剩的一点力气维持着自己不倒在地上,之后亦扬扶住我,问我:“你没事吧?”
我想说什么,却感觉没有一丁点说话的力气,想要抬起手,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亦扬扶着我站起来,但是我根本站不起来,只是急促地呼吸着。
缓了一会儿之后我试着站起来,但是腿抖得厉害,眼看马上就要重新瘫软下去,却被另一个力道给扶住了,只见这个棺材里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他的手是冰冷的,却充满了力量,他架住我的肩膀,然后和我说:“我叫张子昂。”
他的声音虽然冰冷,但是却并不像要害我们的人,只是我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张子昂和我说:“你现在阳气衰弱,现在是逢阴之时,最好静坐修养待阳气恢复,否则阴邪入体会很麻烦的。”
我记得我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句话就彻底晕了过去——你不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