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听完感觉整个身子忽然就软了,瘫坐在地上,亦扬说:“正是因为在鬼屋里的时候的情况和我三叔叔的几乎一样,我才多留意了一些,只是你们身上的这半个凶卦来的莫名其妙,明明来的时候还没有,只是进去了鬼屋里面就……”
说到这里的时候,亦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然后看着我说:“你们应该是在二楼的时候都见到了什么人。”
我说:“自始至终我见到的都是鬼,根本没有别的什么人。”
我想表达的是我并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但是亦扬说:“这个卜卦人就在现场,他既然讲一个凶卦拆成了前凶卦和后凶卦,那么一定有所图,那个死掉的年轻人不会是无缘无故死掉,他身上一定有什么,我们还得回鬼屋去一趟。”
说完他拉着我就走,我还没弄明白,只能跟着他走,我看了一眼他痴呆的爷爷,却看见在我被亦扬拉着离开的时候,老爷子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却不像是一个痴呆的人,反而在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光在闪烁,让我心里没来由地一惊。
但很快我就被亦扬拉着离开了他家,回到了鬼屋。
我们回到鬼屋的时候巡捕已经来了,鬼屋也被封了,用线拉着隔离了起来,亦扬拉着我从一个角落溜进了鬼屋里,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从小门进入了鬼屋里。来到里面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在接受询问,但因为鬼屋的结构复杂,房间又多,我们避开了巡捕的视线,来到了二楼,尸体边上又巡捕在查验尸体,我们无法靠近尸体,只能远远地隔着屋子看着,我问亦扬:“我们靠近不了尸体,要怎么探查?”
亦扬说:“你注意看没有,尸体脚上的那双鞋——也就是你的鞋已经不见了。”
我这才看见尸体的脚上什么都不穿着,我的那双鞋已经莫名不见了,我说:“难道是巡捕发现了鞋子不是他的,所以被脱掉了?”
亦扬却没有说话,而是拄着额头在思考什么,然后我听见他说:“恐怕事情有些糟糕了。”
我问:“怎么了?”
亦扬说:“如果这个年轻人来的时候就没有穿鞋呢,他是光着脚来的呢?”
没有穿鞋,这是什么道理,而且一个年轻人来鬼屋玩不穿鞋,这是什么新鲜玩法,我问:“为什么?”
亦扬说:“问题就出在那双鞋上面,这个人来的时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带着凶卦进来的。”
我问:“可你之前不是还说……”
亦扬看向我,用眼神打断我的话,我听见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才是最坏的,因为这样说起来的话,他就是冲着你来的,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屋里玩?”
我说:“是我的几个朋友想来玩,拉我一起来的。”
亦扬问我:“你的几个朋友,很好的朋友吗?”
我说:“也不算特别好,但是关系还行。”
亦扬说:“如果就是你的这些朋友中的一个要害你呢?”
我本来想立马否认,但是却没有,而是愣了一下,我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亦扬说:“你们一群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些奇怪,在你们中有一个头发稍稍比较长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那个,和你关系很好吗?”
虽然亦扬描述的比较抽象,但是我们几个人里面除了宣然其他人都是短发,长发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今天的确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我说:“是宣然,他和我的确要好一些。”
亦扬说:“当时我留意到他身上有些古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古怪,现在想来,是他的身上带着凶卦的痕迹,而这个痕迹显然就是卜卦人的蛛丝马迹,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凶卦是他下的,然后他进来之后将另一半的凶卦转移到了你身上。”
我惊住了,我说:“是宣然?这不可能。”
亦扬也自言自语地说:“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和你有什么矛盾那么可以直接制造你被吓死的迹象,毕竟在这个地方被吓死是理所当然,可是他却选择让这个年轻人死亡,让你身上留下后凶卦,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