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的有理有据,基本上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于是进一步问:“那么他打开铁棺材是要干什么?”
张子昂说:“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问:“找东西?”
张子昂说:“我觉得是这样的,他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找到了这里,找到了铁棺材然后打开,却发现他要找的东西并不在这里,所以他用借命的手法唤醒了我。”
我问:“借命,借了谁的命?”
张子昂说:“当时那个地方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当然是将他的命借了给我,让我有短暂的回魂,他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个东西在哪里?”
我问:“那个东西?什么东西?”
张子昂说:“我猜测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找一样东西,或许是在找到之前他自己也不知掉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但是当见到那样东西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找的就是它,所以他打开棺材之后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又察觉到我并没有死依旧还活着,于是不惜用借命的手法将我唤醒回魂,他以为我知道这个东西在哪里,但是我并能不知道。”
在我的印象里我舅舅并不是这样一个人,不过我长久不在老家,不知道一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我记得半年前我母亲的确是和我说过我舅舅离开了家里一段时间,至于去做什么他也没说,当时母亲还担忧了一阵,现在想起来,这都不是巧合。
我问::“那么后来呢?”
张子昂说:“你舅舅是一个好人,他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了他关于我师父的事,他好像认得我师父,他告诉了我之后我和你说的这些,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欲言又止,我心里惊了一下,我说:“你难道是想说……”
张子昂点头,他说:“他好像就是那个当初托我师父保管殛雷木命格的人,虽然他没说,但是他对我和我师父身上发生的事知道的非常详细,知道这么详细的,除了我家族的人,就只有这个人了。”
听他提起他的族人,我问:“你的族人?为什么你胞弟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你的族人却并没有帮你找回这个命格?”
张子昂说:“这里面牵扯的又是另一件事了,等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所以现在你认出来这个人是你的舅舅,他又是把你的木命格交给我师父保管的人,这样说来的话,你为什么会被卷进这一系列的事情里,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了。”
我不做声,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现在就给我舅舅去电话,问个清楚,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觉得脑子里很乱,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团线团一样凌乱如麻,千头万绪没有一个头绪,让我更加觉得烦躁起来。
我问:“那么后来呢,后来我舅舅又去了哪里?”
张子昂说:“借命结束之后我又回归了活死人的状态,他帮我重新封好了铁棺材应该是离开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问:“那么我舅舅在找什么东西?”
张子昂却问我:“你舅舅他的眼镜是怎么瞎的?”
我说:“他的眼睛瞎的很早了,据说是因为不小心被镰刀刃戳瞎的,脸上的拿到伤口也是镰刀留下的刀痕,当时如果再深一点刀刃就入脑了就活不下来了,所幸最后只是瞎了一只眼脸上留了疤痕,命算是保下来了。”
张子昂显然不信这个回答,他说:“他的眼睛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即便他的那只眼睛已经瞎了,但是我从他另外剩下的那只眼睛里依旧还是感觉到一些异样,好似他能看穿什么东西一样。”
我问:“你说的是天眼吗?”
张子昂说:“不是天眼,开天眼之后不会有那种感觉。”
恕我按张子昂沉吟着,然后他梦迪抬起眼睛看着我,他说:“难道是这样?”
我问:“你想到了什么?”
张子昂却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而问亦扬:“亦扬,我需要到你家里的古书里查找一个东西。”
亦扬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似乎是在犹豫,毕竟上次他只带我一个人去查阅,张子昂则说:“这个关系到石头的生死,同时也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我们很可能已经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