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谢晦吾点点头,“满城百姓若是知晓,此事,又或者为外族所知,必定会惹来灾祸。不过是一两日罢了,诸位稍待便是,为了我大昭的安稳与太平,忍一忍吧!”
说着,谢晦吾转身进了亭子里。
看样子,是想老老实实的候着。
百官之首都这么说了,底下人谁敢轻易带头闹起来?尤其是文官这边,有了领头羊,自然是照做便是。
只是,武官这边就有些难受了。
动手?
视为谋逆。
等着?
没这个耐心。
“国公爷?”赵靖上前。
赫连应睨了一眼亭子里的谢晦吾,愤愤的拂袖,行至一旁的假山边上坐着,面色黑沉得仿佛要吃饭一般。
可实际上,他也不想出这个头。
现在这种情况,谁出头谁就是主谋,傻子才往百里长安手里……送人头!
外头。
百里长安站了站,确定里面都安分了,目色幽幽的睨了一眼沈唯卿,“看好了。”
“知道。”沈唯卿会意,“那皇上……”
百里长安把玩着腰间的玉珏,“没什么大碍,左不过需要点时间恢复,是以先看住他们,防止他们以各种手段往外头传递消息。”
“我明白!”沈唯卿颔首。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严加防守,定叫他们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百里长安转身就走,这宫里的琐事繁多,得一样一样的好生梳理,免得让人钻了空子,御花园这边只要沈唯卿看得严实点,便没什么问题。
她这刚走没多久,楚英便抓着一只鸽子凑了过来,“大人!”
“刚抓的?”沈唯卿问。
楚英有点小得意,“那是自然,卑职一箭射过去,它休想飞出这皇城。”
不但飞不出去,还把鸽命都给搭上了。
“呵!”沈唯卿嗤冷,“果真是有细作。”
鸽子腿上系着一根线,上头绑着一卷小条。
解下来才发现,应该是布条,多半是临时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很是纤细,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滴血。
“这是什么意思?”楚英不解,“大人,染血?”
沈唯卿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瞧着上面的血迹,“见血?”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楚英挠挠头,这么深奥的问题,他一个大老粗着实是想不明白,内里的弯弯绕绕。
沈唯卿其实也不太肯定,毕竟有些事情的确不好胡猜猜,万一猜错了方向,可就不太好了,容易延误时机。
“你把这个送去交给长公主。”沈唯卿将布条递给楚英,“要快,马上去。”
楚英颔首,“是!”
这种深奥的问题,还是交给聪明人来办得好!
见着楚英送来的东西,百里长安坐在百里元嘉的床边,好半晌没说话,也不知她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主子?”紫嫣低低的喊着,“这是不是失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