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这副模样,金陵一时间还真是有点不适应,默默身子后仰,与他保持了一定剧烈,只觉得唇角那点温度,仿佛沾在了肌肤上,风吹不散,隔了许久还有点蕴热。
「不吃了?」祁越问。
金陵回过神来,重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还饿着呢!」
「饿死鬼投胎。」
「要你管?」
祁越蹙眉:敢情她吃的不是他的?
夜,静悄悄的。
一张床,一人一半。
某人呼呼大睡,好似浑然不在意身边还躺着个人?连最基本的性别尊重都没有?这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全然
没把他当男人看待?
这心,未免也太大了!
翻个身,祁越瞧着躺在内侧,用被子裹成蚕宝宝的某人,双目紧闭,唇瓣紧抿,安安稳稳的躺在内侧,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桌案上,烛火葳蕤。
斑驳的烛光,洒满全屋,融了一室的温馨。
昏黄的光,映着她的侧颜如玉。
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即便不施粉黛,亦遮不住那骨子里的渗出的绝艳,有些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往那一站就赢了。
圆润的鼻尖,有微光盈动。
他的目光轻轻浅浅的落在她唇上,不点而朱的唇瓣,肉眼可见的柔软,紧抿成一线,那样的莹润娇艳,像极了心头那一点朱砂。
明月在天,佳人在侧。
有美如画,好花堪折。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两道娇眉止不住蹙起,身子也开始轻轻扭动了一下,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好似在喊什么,可又好似……带着哭腔?
梦里,迷雾重重。
梦里,她赤着脚拼命的跑,一条长长的道,看不到周围,看不到前方,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敢停下来,只能没命的往前跑。
好似慢一步,就会痛不欲生,就会遗憾终身?
她跑啊跑,这条路好似怎么都跑不到尽头,没人能与她一处,没人能帮她,入目所见,唯有自己。
蓦地,前方好似有了一道身影,恍惚间有些熟悉。
那人站在迷雾深处,冲着她招招手,她脚步一顿,瞧着那模糊的身影,目光微微迟滞,好像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那里。
他说:到这儿来,快来!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身子有些不受控制。
下一刻,胸口骤然一凉。
一柄冷剑骇然贯穿了她的胸口,那人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容,目光狠戾的盯着她,「如你这般满手血腥之人……该死!」
「啊!」金陵骤然睁眼,尖叫着坐起身来。
整个人止不住的打颤,即便裹着厚厚的被褥,亦是浑身冰凉,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渗出,一张小脸惨白失色。
「做噩梦了?」祁越坐起身。
金陵惊恐而愤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梦里的那张脸逐渐清晰,可不就是眼前这人吗?
「就是你!」
祁越:「??」
「啪」的一声脆响,突然间的一记耳光声,惊得屋内的烛火,都跟着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