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早点后,林叔夜这才说:“昨日在蚕池我听到你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霍绾儿咯咯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没想到。”便将自己到京之后、寻祖父不遇、会馆没见到林叔夜这才去白撞秦德威谁料却误打误撞进了宫的事情说了。
林叔夜也听得啧啧称奇:“这可真是一桩奇遇了。不过也就是你敢。”
两人说说笑笑,林叔夜在她身边,只觉得说话十分轻松,但一想到此来之意又感愧疚,暂且按下内心情绪,这才说起到京之后的见闻,以及与秦福、秦德威交接之事。
霍绾儿对这些早有预料,听他说完,这才道:“那卷《飞仙盖》,你们在广州的时候就已经给了秦少监,没想到他竟愿意拿出来作凰浦的献绣。”
林叔夜道:“我觉得是这样的:秦督公要向陛下献绣总要找个由头,把我们的事作个由头,于他的功劳无损,却同时卖了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霍绾儿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点头称是,又问接下来他的打算,林叔夜道:“这次共有十六家绣庄上京,我们夺了第一,如果斗绣流程是由尚衣监安排,按照秦少监的说法,肯定要强强不遇,料来第一关不会有什么意外,虽然到了后面高手渐出,但从献绣的情况看我们有不小的胜算,一般来说,在御前对决之前跟吴门应该不会遇上。”
这次御前大比有三个省因故未至,加上朝鲜、琉球、安南三国,以及广东来了两支队伍,那就刚好是十六支队伍,秦德威是左少监,秦福又刚刚兼了尚衣监的差事,斗绣的流程大抵上就是他们在安排了。按照秦德威的想法,到时候应该会按照献绣的名次,两两对决斗上去。
听他说的在理,霍绾儿只是颔首。
“不过天下绣行卧虎藏龙,胜负之数仍未可知。”说着便将进京后在会馆遭遇姚凌雪的事说了。
霍绾儿讶道:“那个湘妹子,就是献手帕那个?”
“对。”
“那的确也是个劲敌,不过高师傅应该对付得了吧?”
林叔夜笑道:“姑姑说了,若给多那个湘妹子十年磨练,胜负难知。”
言下之意,自是眼下姚凌雪仍不及她了。
霍绾儿听了哈哈一笑,两人越说越是契合,林叔夜好几次想说心里那件事,就一直就找不到一个开口的机会,看看都要中午了,再不走还得留下来吃午饭,那样更不好了,终于咬了咬牙,对屏儿道:“屏儿姑娘,我有两句言语,想跟单独和你家姑娘说。”
屏儿捂着嘴笑着出门了,霍绾儿一时猜不透他要做什么,脸竟有些烫。
林叔夜见她如此,更是难受,好一会屋内无话,倒是霍绾儿抬头问道:“怎么?不是说有什么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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