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后悔当初不该撩他。
第一次,她感觉到如此无力。
她什么都帮不到他!
她说过,不会拖他后腿。
可是现在,她却让他失去了一个肾。
早知道,她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连累到他!
她身子抖动得厉害,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不一会儿,护士就叫了保安过来。
“小姐,请你立即离开,你若再在这里捣乱,我只能让保安轰你走了!”护士再次出声警告。
然而颜初倾却好似没有听到护士的话。
她的心,就像被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攥住了一样,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门之隔,却好像隔了千沟万壑。
她整个身和心,都被这种无力与崩溃感包裹着。
她双手紧握着拳头,指尖紧掐着掌心,几乎要将肌肤勒破皮。
她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后悔和自责过。
她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
她就是一个克星。
克走了最疼爱她的爸爸,现在连傅队——
护士见颜初倾她蹲在手术室门口不肯离开,她只得让保安将她驱逐出去。
就在保安即将拽住颜初倾手臂时,突然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传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一直埋首在自己膝盖的颜初倾,猛地睁开眼睛。
她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几道身影,视线落到最中间那道高大身影上,她眨了眨眼,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几乎定格在男人身上。
冷毅分明的轮廓,英俊深刻的五官,威严凛然的气息。
不是她的傅队,又是谁?
他并没有在手术室里!
可护士明明说过,手术室里的人正在换肾的啊!
颜初倾双腿发软的从地上站起来。
薄时礼和院长跟在傅砚身边,傅砚刚去院长办公室谈论傅父与司修换肾手术的事情去了。
昨晚他在医院陪着傅父做术前准备和检查,几乎一夜未睡。
看到颜初倾蹲在手术室门口,傅砚深眸里露出一丝讶然。
薄时礼见此,他让护士和保安离开。
薄时礼走到傅砚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我和院长先回办公室了。”
傅砚点了下头。
很快,手术室外面,就只剩颜初倾和傅砚了。
看到傅砚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颜初倾没有像以往一样,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但是那颗沉进谷底的心,重新回到了原位。
他没有给司修一个肾,真好!
两人对视了几秒,空气中蔓延着死寂般沉默僵硬的气息。
明明那般熟悉的两个人,这一刻,却又觉得无比陌生。
颜初倾朝手术室里看了一眼,“里面给司修肾的人是谁?”
傅砚紧抿了下薄唇,嗓音低哑的开口,“我父亲。”
上次祁景带着颜初倾参加傅家晚宴时,她见过傅父一面。
虽人到中年,但身材和容貌都保养得很好。
相当成熟英俊的一位豪门当家主。
他竟然将自己的肾换给了司修!
颜初倾并不笨,所有昨晚没有想通的一些事,这一刻,她全都想明白了。
“司修利用我威胁你,他要你的肾给他。你答应了他,却又不会真的给他肾,所以,你和你父亲进行了一场交易。”
“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父亲让你跟我分手,和唐菀月在一起,他则是答应给司修捐一个肾!”
傅砚沉默着点点头,他上前,想要拉住女人的手,但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