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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一位长老大是不服气的低说道:"月皇陛下,这君应怜未免太过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了吧……月皇陛下不惜自降身价,导游本宫,她却这般不知进退,实在是该教训教训."
"住口."琼华月皇冷厉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教训她?你去么?你打算用什么来教训她?你的性命么?还是将本宫许多性命一并葬送在这等根本就不该出现的变故中?!难道你竟不知本座的苦心?!她一个心存死志,随时可以魂走九泉的人,而且还是注定要跟照日天宗,星辰云门还有寒月天阁同归于尽的人……那可是我们一直都想要做却又不愿意付出代价去做的事情……你竟打算在这时候与她起冲突?如果你活得不耐烦了,本座可以赐你一死,却也不能让你在这个时候招惹这个绝对不可以招惹的她!"
"记住,现在,为了让她处在万全状态,进而打落三大宗门与三宫之间的差距,我们协助还来不及,纵然是无理的要求又如何……"说到这里,琼华月皇突然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前突然猛地亮了一下.
……
飘花小筑.
这里可算是琼华月宫之中,最为幽静的一个小院.
这个建筑物四下并没有墙壁,却是无数的花树构成了天然屏障;触目所及,无数的树枝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高高耸立,形成了花树围墙,更渐次向上空四面缠绕,最终,浓浓绿荫彻底遮蔽了天空,俨然一座秉自然花树而成就的建筑.
这里一年到头,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花瓣从空中落下.
是以便有了现在的名字:飘花小筑.
君应怜缓步走到飘花小筑白雾门前,白雾飘散,露出一个门户.
君应怜踩着满地落花,悄然走了进去.
就在这飘花小筑的院子里面,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候在那里.
这个女子一袭白衣,青丝如瀑,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也没有任何饰品,但整个人却于一派自然而然之中更显得清冷高洁.
月宫雪闻言不禁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君应怜:"我不太明白君宫主的意思,以宫主修为造诣,怎地竟会说出这等感伤之语,何至于此?!"
君应怜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我倒忘了你并不知道我的事,笑君主……叶笑已然陨落了."
月宫雪娇躯恍如不受控一般猛地颤了一下,霍然抬头,注视着君应怜.她被关押在月罚洞已经长达十六年,然而对于名震天域的笑君主的死,却当真是毫不知情的.
君应怜再不说话,全神贯注的沏茶,一派心无旁骛.
只是,那张白玉一般光洁脸庞上,却自轻轻滑落两滴泪珠.
月宫雪轻轻叹了口气,叹息声中,满溢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哀伤.
旋即,她却抬起头,轻轻道:"君宫主,很抱歉,.[,!]竟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君应怜道:"我们之间,相交之心,无须如此见外."
说着,她一边长袖挥动,空中的灵气就聚为水线,流入茶壶,另一只手则托着茶壶,须臾间,茶壶中已然冒起了热气.
淡淡道:"遥想当年,你我初初相见,便即一见如故;不意在多年之后,再次见面的时候,却亦是如此的同病相怜."她美目凄迷,道:"想我二人,又岂止是同病相怜,只怕早已是心丧若死……行尸走肉了……"
月宫雪美眸凄迷了一下,痴痴出神地望着茶壶中冒出来的热气,恍若怅然,半晌才道:"是.此生此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高兴起来,能让我这一颗心,再度复苏."
君应怜淡淡道:"我相信你会有那一日的,但我却是肯定没有了."
月宫雪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咬咬牙,道:"君宫主……笑君主不幸罹难,还请你……节哀顺变.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笑君主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叶笑……却还没有死."
"也永远不会死的!"
君应怜娇躯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道:"是,我的叶笑,或者已经死了,但你的叶笑,却或许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