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总是要在不断地磨砺中成长起来的,你就算是操碎了心。把所有可能妨害到他的道理都讲得头头是道,他还是得自己一一的摸索出属于自己的经验。
做大人的,莫不想自己吃过的亏绕过的弯路,提前告诉给孩子,让他别重复同样的错误。可惜,有几个真正能如愿?
外面有汉子们在干活儿。下晌,女人倒是清闲的了,阿圆和采莲一起琢磨那些随手缝缀起来的假花,光溜溜的木簪子、铜簪子是白老大收集来的,别头发的卡针也买了上百个,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假花固定成饰品。
这事儿两个人都老感兴趣了,头顶着头一通铺排,还要彼此给出意见来比对,模样满意了再动针线固定。
“嫂子,你说咱这头饰能卖得动不?会不会光咱自己看着好,拿出去被人笑话了?也没个金银珠宝啥的镇场子,我这心里老是发虚——”,小采莲缝着缝着,扎了一下手指头儿,含在了嘴巴里问道。
别说是个小姑娘,就算阿圆,不也是心劲满满的采艾草做艾条,然后碰了一鼻子灰回家?这做买卖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它的未知性,越是未知的新鲜东西,就越是潜力大,有可挖掘性。
“你怕啥?反正都是尝试,卖不出去的话,咱俩自己戴,或者留着送人,最不济,还能拆开了再换新花样呢!”阿圆随手把做好的一枚钗子插到脑后,铜簪子的顶端,缀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紫红色,很是别致。
“真好看!嫂子,你觉得漂亮的这一种式样肯定好卖!”采莲又找回来点信心。
“个人有个人的眼光爱好,你不用拘泥于别人会怎么看,多做几个样子出来,自然有欣赏它的人存在。”阿圆又捻起一朵小瓣儿的野菊花,嫩嫩的黄色绸缎,塑造出柔美的清丽。
女人也是花朵般的存在,有的高贵艳丽摆在宫殿,有的冷如冰霜开向雅士的案头,更多的,是野花般的肆意生长在旷野,微风吹过,是她们惬意的花语,尘土盖过,还一张飞扬的笑脸。
再美艳的女人也有孤寂终老的,再丑陋的女人也有个安心的男人守候,这就是所谓的“各花入各眼”罢了!
阿圆一时之间想的痴了,那个只见过一眼的“豆腐西施”,和待自己如亲妹妹一般的卢夫人李薇,在心头都萦绕不去。
她们都美得超越了自己几个等级去,也都比自己富有,但是,阿圆依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最幸福的女人,是荒地里有人呵护有雨露滋润的盛开的一朵小野花。
工地上,临近收工的时候,昨夜里不得门而入的白家“大伯”,再次偷偷摸摸的,来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垒院墙的事儿,结结巴巴的没说上几句话,就挽起袖子裤腿跟着干起活儿来。或许,还得躲避着老婆跟老娘的视线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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