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侯爷连忙道:“且慢,天周,了尘师太刚刚过于冲动才一时误伤了你。这事是她不对,但她万没有谋害你的心思。大理寺那种地方,哪是一个女子能去的,这事祖父会为你做主,省的被外人知晓,说咱们宋府一家欺负一个弱女子。”
听了这话,宋老夫人恨不得跳起来,宋天周却用力按下了宋老夫人的手道:“祖父此言差矣。了尘心思歹毒,想害了孙儿性命,若不是孙儿手脚快,已然一命呜呼。即使如此,孙儿也受了重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有害人之心,又有害人之举。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具在,依着孙儿的脾气,把她就地正法才是正理。不过,就如祖父所言,未免不知内情之人误会我府上,还是把她交由大理寺去查实,公布于众。想来,大理寺卿素来公正严明,断不会冤枉了她去。”
宋老侯爷的话被宋天周这般堵回来,脸色都快憋成猪肝色了。
可看着宋天周的眼睛,他明白,宋天周这个孙儿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望着刘玖慈对自己的哀求眼神和悲伤惶恐的神情,宋老侯爷口气软了下来道:“天周,了尘师太是祖父的故人,祖父当年曾欠她恩情,今日,就当祖父求你,放她一马吧。”
听了宋老侯爷这话,宋老夫人双目恶狠狠的瞪过去。即使再对宋老侯爷失望,也比不上此刻的绝望。刚刚刘玖慈明明就是想害她的性命,若是真被她撞伤,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而现在代她受过的是她的孙子,可在宋老侯爷眼中却都不算什么。果然,只要碰到刘玖慈,她这个丈夫眼睛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可惜了,这么个情种,还是娶了她,做了负心人。
“故人?我看是奸夫淫妇吧,宋恺昱,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匹夫,这贱人现在害了我们孙儿躺在这儿,可你还舔着脸来和周儿求情。是要旁人议论周儿不孝顺吗?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为着这个贱人,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算计。我当年还想着,为何一个伯府隔房小姐,竟有胆子敢暗害了泰昌伯府的嫡长女。原来,是侯爷给的胆子在这呢。”宋老夫人气极反笑,最后一句话说得嘲讽十足。
刘玖慈脸色变得煞白,宋老侯爷不可置信的看向刘玖慈,又看向宋老夫人,一时间好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老夫人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的神情,忽然感到痛快非常,嘴巴也没闲着:“侯爷,你看你喜欢的女子,整日吃斋念佛,可心啊却是比谁都狠着呢。当年,是她求你娶了人家大夫人,可谁让大夫人在二十岁的时候没死呢,硬是挡着你这个心肝的路,咱们的了尘师太也是精明,撺掇了太夫人赏赐补品,偏偏里面放了大夫人用药相克的食材,不过半年,大夫人也就香消玉殒了。最后,太夫人还稀里糊涂的以为是她一时大意害了大夫人,心中愧疚,移情到了了尘师太的身上。要不是宋府等着我的嫁妆救命,等侯爷你守完妻孝,就能和你比翼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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