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入宫这一年半的时间,顾晚晴惊觉得自己生活的单调,每天面对的也只是这么几个人,袁授、太后、叶顾氏、叶昭阳、秦六,其他的人都和走马灯似地,不断轮换,却没有能让顾晚晴记得住的。
“去看过青桐了?”顾晚晴捧着医书,没什么精神地问着近前回话的秦六。
秦六应道:“是,青桐姑娘一切安好,只是……奴才担心她在那待得久了,待习惯了,就不想回来了。”
顾晚晴的视线停了停,转头看向秦六,“为什么这么说?她真有出家的意思?”
秦六道:“那倒没有,不过青桐姑娘与奴才说的一些话……奴才也不是很明白,总之都很灵虚空洞,让奴才有些不安。”
顾晚晴皱了皱眉,“你问没问庵中住持,左东权去看过青桐吗?”
“娘娘的吩咐奴才不敢忘。”秦六忙道:“据说是去过一次,但青桐姑娘没有见他,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真让人头痛。”顾晚晴放下书,轻轻揉了揉眉心,“程织那边呢?左东权不理会青桐,那近在眼前的程织呢?他又待得如何?”
秦六摇头道:“程家一家人早已不住在左统领家,搬回自己的宅子里住了。程义近来正托媒婆给程姑娘说亲,想来是已经死心了?”
“如果真死心倒好了……”顾晚晴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心里终是下了决定,吩咐道:“传左东权进来,先不要让皇上知道。”
秦六答应一声连忙去了,顾晚晴便叫来替代冬杏和青桐跟在她身边的知香和识墨,为自己整装打扮。
左东权很快便随着秦六来到了甘泉宫,看他的神色,不难猜到他心中的对抗。
不过,经过了一个下午,他心中的对抗早已灰飞烟灭,除了狂喜,还有深深的不解。
“本宫并非是用此来向你换什么。”顾晚晴收起假装做势的针,“你感情上的事本宫更不会管,只是希望你今后能更好的为皇上尽忠。”
若是以往,左东权必然不信这番说辞,可现在?他已没心思怀疑这些了,内心的疯狂喜悦,让他几欲狂呼。
左东权是飞奔着跑出甘泉宫的,不久后,甘泉宫外便传来数声爆喝,从这些喝声中不难听出,他实在是高兴坏了。
顾晚晴也高兴,不止是受到了感染,还因为,她的异能终于又走上了“正路”,终于能救人了。不过,也只是治了左东权的腿伤,对他脸上的疤痕却没什么效果,只是稍稍减淡而己。
对此,顾晚晴将之全归于神针之术,又告诫左东权不可将此事外扬,对外只说是遇到了世外神医,不准宣扬出她的名头,这也是让左东权最为不解的地方。
他当然不明白,顾晚晴的医术名声固然在外,但还是传说居多,再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必害怕打扰。不过如果有个人能在倾刻之间将一条残腿医好,而这个人还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那么不管顾晚晴是什么身份,相信厚上脸皮登门求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最可怕的是顾晚晴还不能拒绝,有损亲民形象。
不管怎么说,还是相信左东权吧,顾晚晴相信他有能力让别人相信他的说辞,毕竟,在那张扑克脸面前,相信能大声质疑他的人也没有几个。
送走了左东权,顾晚晴猛然朝秦六道:“就是刚刚的味道,去问问,刚才都制了些什么药”
顾晚晴刚刚在给左东权治疗之时,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酸酸味道,因为最近顾晚晴在研究药性,故而许多药物都是在甘泉宫炮制完成,而那个味道,与她心心念念的菜色颇为相似,可她吃的菜里……怎么会有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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