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既然你辞官了,那天波府也得拆了,你杨家犯下如此大罪,那天波府留着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王钦若道。
却在这时,一道苍老却是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谁敢拆天波府?”
此声音响起,整个大殿顿时燕雀无声。众人循着那声音看去,只见得一身着普通衣衫,头挽高髻的七旬老人走进大殿。她右手拄着金龙拐杖,左手自然垂下,高挽的鬓发早已雪白,但却是精神矍铄,一举一动,皆是透着一股威严,比起须眉男儿来,都还要胜过几分。
“放肆,你是何人,敢在这大殿之上大放厥词,这杨家的天波府,早就该拆掉了!”王钦若大声喝道。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人称作“朝野内外两巾帼”之中的那个朝堂之上的巾帼英雄佘赛花。她自嫁给杨业之后,便一直随着杨业东征西讨,后杨业投降大宋之后,更是在抵御辽国的战争之中屡立战功,其功劳之大,不下于杨业。天下尊称杨业为杨令公,而佘赛花则是成为佘太君,这都是对他们的尊敬。
“你又是何人,在朝堂上大声喧哗,指责老身?”佘赛花不怒自威,如刀光一般目光扫过王钦若,令得他蹬蹬退开几步。
“放肆,见到当今圣上,还不下跪?”王钦若壮着胆子,又喊道。
佘赛花看向龙椅上的赵恒,道:“这你要问问圣上,他承受得起老身的下跪吗?”
佘赛花那手中的金龙拐杖何其显眼,那是先帝赐予她的无上之物,可以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佘赛花有许多年都不上朝堂了,又很少外出,基本上待在天波府中,是以王钦若并没有认出她来。当然,若是王钦若理智清晰的时候,定然能猜到佘赛花的身份,但这个时候,他一心一意的要搬倒杨家,是以并没有去想太多。
“大胆,那里来的泼妇!”王钦若厉声吼道。
佘赛花眼神一冷,金龙拐杖击出,直接把王钦若打趴在地上吐血。王钦若此时已经彻底疯狂,他大声吼道:“你竟敢殴打朝廷大员,死罪难逃!”
佘赛花二话不说,金龙拐杖挥动,又是一拐杖打去,咔嚓之声传来,疼痛传至心间,王钦若惨叫一声,同时也反应过来了。朝中的大臣们此时都没有说话,龙椅上的赵恒,更是半闭着眼睛,像是不忍看到王钦若的惨样。
“怎么?你不觉得老身罪恶难逃了?”佘赛花看着王钦若,冷声道。
王钦若本来还想还嘴,可是又看了那金龙拐杖一眼,当下脸色虽然难看,但却是不敢再说了。这金龙拐杖他现下已经认出来,这可是连当今圣上都可以打的无上器物,打死他一个大臣,不是不可能的。
佘赛花见得群臣不再说话,而后才看向龙椅上的赵恒,道:“天波府的建立,非是我杨家要的,当初先帝爷感我杨氏一门忠烈,才下圣旨建的。自有了天波府,我杨家的人,皆是害怕辱没这名声,是以在边关之处镇守,与来犯大宋的敌国大战。两代人如今也死的差不多了,我夫君杨业和大子延玉,如今连尸骨都还未找到。二郎、三郎、七郎皆是死的惨烈,而今那天波府中住着的,不过是一群寡妇,圣上要拆天波府,就是要让那些寡妇无家可归,这当真是令人心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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