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右眼皮一跳:「谁来了?」
不等对方回答,一道飞镖擦过他耳际,带起一道血痕。
男人捂住耳朵,侧头望向来人。
正是君轻。
他心头一跳,发出的声音染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你怎么会在皇宫?」
那人走近:「你觉得呢?」
赵毅心脏狂跳:「秦君轻!私闯皇宫是死罪!」
「你能杀得了我吗?」君轻转动着食指上的铁环:「皇上还记得此物吗?」
那是先帝打天下时随身带着的防身暗器,出自江湖一位隐士高人,后来赠给了酷爱武艺的秦凛,如今到了秦君轻手中。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轻拇指滑着上面的纹路:「我曾在战场上用它杀死了莱国第一勇士塞达,西凉九皇子代战,蓬诏之王谢康,还有刚死去不久的俪国国主裴允,这些人的死,罪魁祸首都是你呢,我还记得他们死的时候,不甘的表情,怨气集结在此物之上,要想化解,皇上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
赵毅听得背脊发凉:「秦君轻!我是大瑞的天子!万民的信仰!你要是敢杀我,皇族乃至整个瑞国都会视秦家为逆贼!秦凛亦会背负骂名!」
「如果你们都死了,谁知道这事呢?」君轻刚说完,就闻到一股子尿骚味,老太监直接给吓尿了。
她屏蔽了嗅觉,继续道:「或者秦家取而代之。」
赵毅瞳孔一缩:「你是痴心妄想!即便你杀了我,也轮不到秦家当政!」
君轻似嘲若讽的笑了下:「那你就去死好了。」
「你放……」
声音永远停止了。
男人临死时都是瞪着眼珠子,脖颈处有一个极小的红点,君轻抬手吸出细针,走向老太监。
那人瞬间吓昏过去。
室内恢复安静。
头顶的明月依旧皎洁,星光仍然璀璨,人间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次日天下皆素,街道安静。
皇城被御林军把守得牢不可破。
燕王一大早出了皇宫,找上将军府。
再出来时,面色凝重。
没有人知道皇帝是怎么死的,老太监昏过去后再没醒来,事情蹊跷,无从查证。
百官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那些个皇子蠢蠢欲动,暗潮涌动,朝中各方势力互相较近。
在这种时候,谁有兵权谁就是老大,储君赵继理论上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然而,其他皇子是不可能眼睁睁望着他坐上龙椅而无动于衷。
除了这一帮人,十几年前夺位失败的各个藩王也摩拳擦掌。
燕王与秦家有那一层关系在,与当年一样,成为众人最大的威胁。
他今早去了将军府,更是让人忌惮。
京中军队在暗中集结,站在各个党派那边。
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在皇帝下葬的第二天,一道圣旨强势出现于众人视野中。
燕王接位。
整个京都愕然,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当年这位就差一点登基。
一切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赵继第一个就反了。
这个皇位应该是他的!
坐在上首的人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