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

“那你做好准备，可能为了虞重好，或许需要你永远离开他。”

谢宵这个推论并非空穴来风。

从虞重这次发病的情况来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像是医学史上反复出现过的病症现象。

他之前无论是绝食还是自杀，又或者是短暂性失忆，都并非精神分裂的病症。

只有这一次是。

而发病前，柳佳晖跟他求婚了。

也就是说，虞重很有可能是因为柳佳晖，又或者说，因为柳佳晖的感情，所以对他抱有愧疚等，以至于最后变成这个样子。

绝非柳佳晖之前说的，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就能解决的。“……我，我想想。”柳佳晖苦涩地开口。

“佳晖，我和虞复都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可是你想想看，要是虞重一辈子不好，难道你要照顾他一辈子吗？”

柳佳晖不假思索：“为什么不可以？”

他就想照顾虞重一辈子，哪怕虞重连吃饭都要他喂，穿衣都要他帮忙，他也愿意！

“那你也做好准备。要么就一辈子照顾他，要么就远离他，让他慢慢地好起来。”似乎是生怕他会走极端，谢宵说完之后又急急忙忙补充道，“你别忘记了，这种病会损害大脑的。”

要是因为柳佳晖一时冲动，害虞重变成了一个傻子，那就完蛋了。

挂掉电话后，柳佳晖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又黑了。

一天又过去了。回到房间里，虞重已经将东西给吃得干干净净，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睡得像个婴儿。

柳佳晖恍然记起，今晚自己并没有给他吃药，也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但他还是安安稳稳地睡下了。

他将餐具收拾好，送到楼上，又打了热水，劳心劳力地给虞重擦拭手脚，最后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如果他离开虞重，虞重就能够痊愈的话……

再见了，我的小王子。

哪怕他心里恨不得将虞重囚禁在这里，照顾他一辈子。

第二天一大早，柳佳晖就起来给虞重收拾东西，以至于他妈妈喊话他都听不见。

柳母刚约了个小姐妹，准备出门去，还想顺便带上柳佳晖，因为她小姐妹家里有个女儿，虽然年纪小了一点，只有十八岁，但是如果柳佳晖看得上眼的话，还是可以处一处的。

柳佳晖将虞重的袜子叠好，盖上行李箱，拒绝柳母的提议：“虞重身体不舒服，我觉得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我打算在这一两天之内，将他送回家去。”

现在虞重不适合回家，也不适合待在他的家里，那就送到广州去，广州那边也有十分有名的精神科医生，说不定能够治好他。

而那时候，谢宵也该放假了，正好可以跟虞复一起过去照顾他。

他盘算着自己要是现在去广州买套房，最早什么时候能够入住，到时候就将房子转给虞重……

在昨天谢宵跟他说虞重离开他之后可能会过得很好之后，他就想了很多，这才想出来一个折中的方案。可他唯独没有想过虞重的感受。

他刚站起来，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回过头，虞重浑浊的双眸眨动一下，似乎很是不能理解：“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他的语气有点奇怪，跟平时不太一样，让柳母愣了一下。

随即又展颜一笑：“虫虫这孩子说什么呢？佳晖当然是要回来过年的啊。你现在生病了，要不是这边没有好的医院，阿姨也不乐意你回去。”

她也很可惜，多帅气的孩子啊，带出去给小姐妹看看谎称是自己的儿子都倍儿有面子。

虞重一听，语气一沉：“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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