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吐了一口血沫,惹得几人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又径自说道:“认识诸君并结为兄弟是我黄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但愿兄弟们有所知,有所得,有所成就,我........咳..咳...咳.....”。
“小四别说胡话,我们会把你就回来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朱话说。
“只是挨了一会饿,这样你就挺不住了吗?”黄骅怒目圆睁,虎眼含泪:“若是这样,我黄骅可不认你这样的兄弟!”
“老四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胡话!”明德甩手一巴掌打在黄骅的脸上:“莫要气死老四不成?”
黄骅用手捂着脸,瞪着明德,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随即熄了下来,只是盯着黄林,眼眶泛红。
“大哥别生气了,我跟二哥相识最久,在矿场是便多受照拂,他待我如亲弟,只是性子有些急躁,但没有恶意的;大哥你太正义善良,见到什么不平事都想管上一管,但世间事谁又能看透呢?三哥你该多说些话,别什么都埋在心里;至于五弟,生于市井,有些自卑气,兄弟几个多担待些。”黄林支起身子:“至于我,兄弟们的好意我便心领了,只是上次暴雪,撞到了一块冰,我知我自身的情境,”
说着气息逐渐弱了下去。
“四弟,你别睡,求你再睁开眼睛!”黄骅抱着黄林摇道:“兄弟,你再撑一会,二哥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说完边把自己的手腕割开,喂到黄林的嘴里
“兄弟,蛇血腥气,来喝我的。”黄骅眼泪直流,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一个人去地府多孤独啊,你身子又弱,去那边怎么办呐!你还有大仇未报,怎么能死去,怎么能死去!”
黄骅的动作让朱华想起了玄禀先生的秘籍上说的话:“血为身之本,体强强于血。”自己又练过《铜皮铁骨》,体质比一般野兽强上太多,或许血液真有奇效,便一把把黄骅扯开,割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放进黄林的嘴里。
不一会,黄林面色稍红,睁开眼睛,满脸痛苦,前胸后背都有血水一直往外冒衣衫全被染成了红色。
朱华再不敢给黄林喂血,几人用手堵住黄林的伤口;冷时气息微弱,热时失血而亡,不知所措。
“人各有命,诸兄,道阻且长,愿长帆破浪!”黄林强提着一口气:“我的人生便再次终结了,只是放不下....家....候......”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息,睁眼未闭。
黄骅伸手探了探鼻息,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抱头捶地,皮开肉绽。
朱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些年来,加上8岁时的父母之亡,这是第二次看到至亲之人消泯于世。全因魏,死不瞑目。
最初反对跟明德去水蓝最主要还是黄林和朱华的原因,明德便是水蓝的,黄骅韩国人,飞鼠生于市井,是个孤儿。论感情,便只有朱华和黄林对魏国还有一些,自小长于还算安稳的城都,朋友兄弟或者玩伴,总有一些和当政者有或多或少联系的人,虽历经苦难,却也只是归结于命,对魏或有小怨,却依旧维护。
博文候一家必须死。
博文候一家必须死,无论如何。
若不是老五还在昏迷,几人真想此刻便冲到雪漫,手刃了这个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