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犹豫了一会,也跟着陶冶逃出了矿场,走在最后的人想了想,扔了一个火把,把岗哨点了起来。
白米并不是一个远的距离,只是朱华一群人挂了很多衣服在崖上,浓烟之下影影绰绰地像是好多人正在攀崖,铁骠骑一阵攒射,不一会便到了悬崖底下,待看清这边只是悬挂的衣服时,岗哨那边便起了火,统领心知被骗,留了十几个士兵在崖下,带着一群人急速赶回岗哨。
朱华一群见陶冶带着其他人走了,心里着实有些气愤,但大家都没想到铁骠骑还会有那么多人留在营地,陶冶的做法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也太不仗义了。刚组建起来的兄弟会经过这么一出之后,怕是要散了。
“这孙子真不是个东西。”黄骅烦躁地说道。
“哈哈哈。”古板的明德突然笑了起来,“这一遭不亏,以我一命换得五六十个青壮。死了也值了。”
“下面便剩下十几个士兵,我们下去跟他们拼一把吧。”飞鼠附和道:“反正也是一死,杀一个不亏,杀两个便是赚了。”
“大家都别丧气。”朱华说“只要杀下去,回到矿场,我还有办法。”
“这样的境地你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能飞天遁地不成?”黄骅怒气冲冲地说道。
“飞天我的确不会,但遁地我还真能!”朱华回了一句。
在矿场这些年,朱华挖矿的确有一手,大家不自觉地有些相信朱华说的话,逐渐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明德突然说道:“不知大家还相不相信义气?”
几人看对视几秒,讪笑起来。刚刚才被说好把会员当兄弟的一群人背叛,谁还会再相信义气呢。
“或许我们可以选择再相信一次呢。”明德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郑重其事地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况且大家也不是陶冶一类的人,我素来不喜陶冶,在共助会相处这么些年,大家什么脾气秉性虽说不是完全了解,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明德的话让众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这样也挺好。”五人异口同声说道。随后相视一笑,随后朝山外跪成一排:“我明德(黄骅、朱华、黄林、飞鼠)今在这和明德(黄骅、朱华、黄林、飞鼠)结为异性兄弟,天地为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违此誓,天地共诛。”然后放血入碗,同干血,结拜便算完了。按照年龄,明德老大,黄骅老二,朱华老三,黄林老四,飞鼠最小。
“大哥,我等且下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性情急躁的黄骅说完提着大铁锤便欲下山。
“二哥别急,小弟刚说的却有出路,兄弟们难道忘了大先生明替了吗?明替先生便是走的那条道。”朱华说道“大家打下去,回到矿场再细说,晚些那群铁骠骑又该折返了。但兄弟们切记要保重身体,不想伤敌,逃走便好。”
大先生明替一直是大家心里的神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部分矿奴都是因为大先生才进的互助会,也是因为大先生互助会才没有散掉。听朱华这么一说,大伙倒是信了大半。便听了朱华的话,各施武艺下山去了。
快到崖底时,黄骅用力掷出手中的铁锤,砸死了两个,随后跳下崖去,仗着自己强壮的身躯,倒吸引了一半的火力。朱华等人从容下崖,如碟舞乱花般左右穿插,敌方瞬间少了一半人马,飞鼠和朱华的速度最快,便留在后面拖住敌人,黄林和明德搀扶着黄骅向矿场方向退去,敌方两人四刀向飞鼠砍来,四面皆险,只见飞鼠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敌人劈来的刀势,乘敌人重心不稳时用捡来的大剑砍死一个,又和其他的敌人周旋。。
再看朱华这边,只见他被四人围着,正捉襟见肘,突然后方的一柄到直直砍在朱华的左臂上,朱华顺势一转,便把敌人带翻在地上,凭借敏捷跳出站圈,绕开另外三面劈来的刀,躺在地上的敌人便被止不住的刀劈死了,之后三人追上朱华,却因刚死队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局势一直僵持不下,这样边打边退,突见面前之人的背后有一把支起来的长剑,撑着左肩再受一刀,用力在敌人身前推了一掌,倒向后方,被支起的长剑刺穿脖颈,围攻朱华的便只剩下两个人。
此时明德等人已经走远,飞鼠也逐渐脱离战圈,营哨方向又有人来,两人逐渐靠拢,也向矿场的方向逃去,左绕右绕,慢慢摸到互助会的秘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