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那人摇摇晃晃地直起身,笑得肆意轻蔑,“这般武艺与胆识,巾帼不让须眉!竟是我大意了……”
竹林中,他见这个女人空有一张花容月貌并无长处,便误以为此女是个弱不禁风的宰相千金,方才也就没太将这砧板上的鱼肉当一回事,岂料……
林卿砚将她挡在身后,低声道:“跑!”
“不行!”赵攸怜决然回道。那日竹林中的内力相搏她看在眼里,他与此人本不相伯仲,可如今他不顾身上内伤,传了她这么些内力,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她绝不能先走!
“哎啊我的小祖宗!你还想跟他打啊?你先跑,我后跑!快着点!”
“啊?”赵攸怜愣了一瞬,随即脚底抹油,消失在了过道中。
“怎么,林公子打算不战而退了?”
“你若想打,自然也使得。”林卿砚闲适地拍拍指尖的灰,与方才判若两人,“只是莫怪我没有提醒你,方才我使得暗器正是兄台赐的宝药,若这药粉蹭破皮肉融入骨血会如何,我是不大清楚的。”
那人立时抬起左手,只见中指第二指节上赫然出现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淤青并渗着血丝。他借着门外透进的晦暗灯光,想要辨认清那块伤口是否已然泛黑。
突然有一道极迅驰的疾风掠过,挡住了门外灯光,他猛地反应过来——中计了!
急提气相抗,却还是迟了一步,他被林卿砚的掌风击得后退几步,胸腔中气息翻涌,直吐出一口血来,濡湿了蒙面的黑巾。
眼见讨不得甚么便宜,黑衣人回身一纵跳出窗台,消失在夜色中。
“你放他走?”赵攸怜从门外跑回来,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放他走?”
“此人不过是赵光义的走狗,杀了一条还会有另一条扑上来咬人。更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狗?”林卿砚看向女子脖间的血痕,不由得皱眉,“你赶紧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她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若将狗逼急了,张开血口要咬人,他怕是躲不过——“你甚么时候把内力传给我的?传了几成?”
“本少爷的内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区区一点内力,岂能以成相计?我看你一日到晚被困在地上连个轻功都使不出来,实在过于可怜,那日你和姜楠拼酒,喝醉了,我就随手试试,看看萧兄的法子管不管用。”
赵攸怜猛然醒悟——预谋,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那日还奇怪,他这么抠的一个人竟舍得拿出家中珍藏的陈酿款待姜楠,而且任姜楠怎么喝,都不肯将酒收起来,非逼得她替他挡酒,还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乐见她和姜楠喝了个两败俱伤……其心之险恶,闻者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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