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通的韩景恼怒的冲阿大发脾气。“你说,本公子想她做什么啊!字据在本公子手上!她若想要拿捏本公子,本公子弄死她不就得了!”
可不是这个理么?
说是这么个理啊!
阿大和韩景此时正在听风后院的花园里。因着上回被秦春子领进门,还和秦叶子等人喝了酒留宿,跑堂的没敢再拦他。韩景和阿大偷偷摸摸的找着人,最后躲在了草丛树后。
阿大偷偷瞟自己主子,觉得公子这性子变得也未免太快些。上一刻还说不管她,下一刻便说不行、一定要来弄明白。
他本就搞不懂主子心意,这会更是迷茫。
韩景此时带着黑纱帽,半弯着腰,偷瞄亭子里打算盘的秦春子。姐姐时常嘱咐她,白日不可以闷在屋子里算账,她便总是溜到屋外头。
两天前的事,秦春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她还必须带着口罩,她都快要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桩。
不是她心宽,而是和姐姐拖延到最后还是没有算的账本比起来,那夜的事,实在是轻如鸿毛。她还顺道讹了一笔银子,都可以开始着手分店的事情了,忙得不行,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那事本就是她没把握好出了差错,也没得怨,反手还得了一笔银子,若是细算,感觉还赚了。而且,那韩景也因此没再出现,这样多好,也不缠着姐姐了。少了一个无赖成天在姐姐面前晃悠,再好不过。
她可不怕韩景反悔,瞧着也是个好面子的,再加上对姐姐还有妄想。她写的那什么字据,他就是宁愿烂掉,都不愿拿出来见见光的。
秦春子心情大好,算账的速度便更快了。
秦春子的算盘是秦叶子手把手教的,打起来速度极快,,算起帐来气势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韩景躲着偷瞄,他可不信一个姑娘家经历了那样的事能够当什么都没发生。他推了推身旁一同埋伏的阿大,小声问道:“你说,莫不是伤着得了失心疯,看起来像算盘欠她什么似的。她不会!把那算盘当成本公子了吧!”
“额……”
“不应该啊!本公子也是受害人,没怎么着她啊!若说本公子不够体贴,她也咬了本公子一身。”
“额……”
“不过,她戴的那是什么?面纱吗?也不像啊!看着挺实用的。”
阿大自从充分了解自己主子并不需要人回话后,已经学会了用一个‘额’字来帮自家公子承接上下话题。
公子其实自己自问自答就够了。
只是他还没有发现。
正当两人努力埋伏的时候,跑堂的带来人拜访。来者正是许秀儿。许秀儿穿着比以往还要华丽的衣裳,盘着的长发上插满了簪子和步摇,整个人用夸张的贵气妆点着,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自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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