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若荒废学业,真是可惜了。”
柱子向前,老老实实的给学监磕了个头,学监着急了。“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柱子不肯,就这么跪着。“柱子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后若是先生有用得上柱子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差遣。若柱子无能,帮不上先生什么忙,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先生大恩的。”
秦叶子一听这话,默默扭头。如果庄小胖有这样一般聪明,她也不需要这么操心劳累了。
秦叶子没能交代那首诗,但柱子机灵,后来哪怕被问,圆得也很快。秦叶子也懒得去说客套话,就留在柱子爷爷身侧照顾。学监临走前,柱子爷爷已经醒了,再三的说些感谢的话。秦叶子那时才听得他们聊天。柱子他爹原本也是个秀才。只是身体孱弱,一年大病中去世,他娘也因此跑了,独留柱子一人。
柱子爷爷一路照顾柱子,柱子本来也是个好读书的,只是家里供不起,爹死了以后就把文墨收了,随柱子爷爷上山砍柴种田做些生计赚钱度日。
学监感动柱子孝心,又怜惜柱子才华,犹豫了一下,便问能否接柱子到书院当童生陪读。柱子也就在书院里扫扫地,干些杂活,不收他银两。
柱子爷爷一听,天大的好事啊!忙着就要柱子磕头谢恩。柱子不肯就这么僵站着。
“柱子!你快听话,快谢过学监!”柱子爷爷着急的拉扯着柱子的手臂。
秦叶子这时候对入书院读书多难还没个概念,但她一听,这就是勤工俭学啊!多好的事情,就也偷偷戳了戳柱子的背。
柱子看了眼秦叶子,眼神复杂,似是不解。他又复看了眼学监。“我不去,爷爷病着,我去了爷爷怎么办?
学监一听,父母在不远游,更何况是家人孤苦卧病在床,可不就是这个理。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天赋的才识。学监此时满腔的文人忧愁都涌了上来,只恨不能立刻回去写上一片诗、一首赋,描写一下内心的扼腕之情。
柱子爷爷气得几乎又要晕过去,一个劲的骂,都动手打上了,柱子也不为所动。
秦叶子是个一股脑热的,又戳了戳柱子,柱子回头看她。“你去啊!你爷爷我每天都可以过来帮你看看、照顾他。你去读书,总还有机会回来的嘛,离的也不是很远。”
“你傻吗?”柱子下意识的就说了出口,即使他很聪明,但毕竟是个孩子,内心的真实想法无法隐藏。“你怎么可能帮我照顾好爷爷。”
秦叶子翻了个白眼,他先前已经领教了柱子的倔强,也知道自己得拐个弯劝。“还有庄小胖、额,就是曜子,他也能帮你。我们两个人,总能看得过来。”
柱子已经无话可说,用眼神表达了一切鄙视。他和曜子已经闹翻了,怎么可能让曜子来帮忙。现在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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