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娘吓得连忙跪下。“老爷。”
“你与夫人究竟是……”许夫子本想大声呵斥,但一想私塾里人多眼杂,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唉!”
许夫子拂袖而去,心里却想着晚上要好好与许夫人说道。
虽然时隔两年,但庄曜玥对这私塾还是有很深的印象。两人一同来到后院,院子里没人,当初的亭子还在,一切仿佛当年模样。
庄曜玥不由得想着。他其实总是比庄守心慢了一步。两年前,庄守心站在这里的时候,他连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两年过去了,当他终于站在了这里,那庄守心又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但又有什么关系?正如秦叶子说的,他实在没必要对自己这么苛刻,非得去和别人比。
“庄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因为庄曜玥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亭子,许秀儿不免出声。
“小姐可能忘却了。庄某人和小姐曾有过数面之缘。”
庄曜玥清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坏了许秀儿。试问你对一个人完全没有印象,那个人竟然说见过你好几次,不是一次,是好几次……
“秀儿记性不好,倒是忘了。”
“我,我叫庄曜玥,是庄家村的。往年你来庄家村,我们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我的意思是……祝贺你生辰。”
同样的一句话,感觉就像是两个不同人说出来的一样。庄曜玥此时,眼睛里一片柔情,也不如当年那般紧张磕碰。
许秀儿的记忆一下子就勾了起来,脸猛的通红,臊得慌。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许秀儿将手摸向了头上的木簪。她就说今天冬娘怎么这么奇怪,原来如此。
庄曜玥眼神锐利,挂着的笑容却刻意变得更加温柔了。“小姐头上的簪子,是庄某人当年送的。年少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不,没有。”许秀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两耳发热火辣辣的烧。
“这木簪高攀不上小姐。”庄曜玥冲许秀儿伸出右手。手指修长食指间握笔茧子很是明显。“还望小姐归还,他日,必定送上能与小姐相配的簪子。”
许秀儿也是慌了。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哪里试过被一个人温柔的看着,轻声的赞美着。许秀儿连忙拿下木簪,没想到,整个头发都靠木簪挽着,一下子如瀑般倾泻下来。
这下子,不仅是害羞,还出丑了。
许秀儿对木簪子,像烫手山芋一般放在庄曜玥手中。指尖稍稍触碰,已经令许秀儿万分吃不消。
庄曜玥不动声色的收起木簪,浅笑道:“其实,庄某人两手空空,倒是不好拜访夫人。怕是会失了礼数,小姐觉得呢?”
许秀儿现在哪里还能想那么多,都是庄曜玥一句话她一个动作,她紧张得双手揉捏着裙摆。点了点头。
“我送公子走旁门吧,免得又见着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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