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见得刘铭传一张大麻子脸更显的为之狰狞,纵是连巴顿亦是不敢多放肆,当下乖乖地坐下问道。
正所谓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巴顿这头蛮牛怕的就是刘铭传这个十二三岁就敢把刀杀人的那不要命,否则他会乖乖地甘居第二镇镇军之位?
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电报,环视着诸队部将一眼,刘铭传冷冽着声道:“王大人刚刚发来了封电报,说李秀成那个狗娘养的,不守信用竟然想趁我军全数北调之时进攻浙江。”
“什么?”
“砰” 巴顿一个大巴掌猛摔在木台上,大怒起身道:“以前不是说好了么,我们每年给他五十万两银子和军火,他就不打浙江了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如果不是老子没空,早干他娘的。”
“行了,现在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而是我们要不要出兵的问题。”所谓事到临头须放胆,刘铭传他就有着这样的帅才,面对困境很快地冷静了下来,思谋对策,而不是骂天。
“出,当然出。”一瞪扩大牛眼,巴顿毫不犹豫道,继而似想起了什么,突又大摇其头,道:“不能出,不能出。”
听得好像前矛后盾似,其实他这并非乃语无轮次,而是两言各有所指,出是说要北上,不能出是指不可回军。
刘铭传默然不语,只是按刀,一个劲地左右审视着军图沙盘,在内心里头,衡量着东南大局,载瀛交给他的不单单只是第一镇的两千五百人,更有的是对浙江一省的安危,他可是从没忘却过总参谋部总长王韬的警言戒语,浙江可是载瀛仅有的立身建功支柱,失去了浙江,载瀛将更为风中飘絮。
其实跟清朝一样,太平天国自己亦有着一套完整的势力范围规划,在有羽翼天朝之称的九千岁翼王石达开出走流浪后,众所周知,洪秀全仅靠的是陈李二人,余者皆非什么大将才,难担一面。
所以很自然地,太平天国在其北、南两线的战区主将便是陈李二人了,陈玉成主要是负责对安微、江苏、湖北三省长江北岸的战线。
李秀成他主要是负责对长江南岸的湖南、浙江、湖北战线,然与积极进取的陈玉成相比,他就有点小农思想了,自从稳占了苏常地区后,渐渐地趋有找死的迹象,正如洪仁玕在给他的信中指出那样,他对长江上游“弃而不顾,徒以苏杭繁华之地,一经挫折,必不能久远。
不过他毕竟也不是个普通人,休息久了,也想动一动了,这一想动,首先瞄准的就是主力兵队不知所踪的浙江了,至于以往的交易和约早忘了个一干二尽,你每一年才给我五十万两,从今儿起不必劳烦你了,我自个儿去取,这便就是李忠王的想法。
“该怎么办呢,出还是不出。”刘铭传苦思沉吟,伸手掏出了胸中怀表对了对时辰,已经是没有多少时间了,距离洋轮开来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了,在不下决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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