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老,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能让着王爷这么高兴啊。”东厢房里,在着康熙御笔亲书赐写的碧玉堂中,肃立在旁的董海川悄问着袒胸露背而坐躺的王韬王兰瀛。
“这还要用问吗?”王韬一手紧抠着鼻屎,一面高端茶壶仰头灌饮,任流着衣衫水迹。
“唉”
“一定又是从南厢房那边过来的,我们那位可怜的小林姑娘啊,我那可怜的徒儿啊。”
“呵呵,别这说嘛,王老,我看王爷一直都是很喜欢林姑娘的。”董海川饶着饶大头,喃喃而语。虽然这话是有点着不太足气,但却也不愧为载瀛最为忠心的贴身护卫,不论着这何时何刻都会站在着主子的身边。
“哼,我们家的王爷,那不但是喜欢着林姑娘,连着张姑娘、黄姑娘都很是喜欢呢。”王韬淡笑着,不无着讥笑。
“老王啊,这君子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喔。”这半老头,明显的是在说骂着给自己听嘛,载瀛入堂徐徐而坐,顺手接拿过龙美尔的端茶道:“美尔,你最是公平,你说我像是那种花心的人。”
“不像。”似是着照例的军训正规回答,龙美尔是想也不用想。
“怎么样,老王。”微提了提下颌,载瀛很是得意昂向王韬。
“哈,王爷,你就算是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他们还有谁敢说否呢?”王韬可是一点也不买帐。
“咳咳,说正经事,正经事。”淡有着点脸红,载瀛毕竟还是有皮的,想想,说实在,近来确实是对着小妮子有点过份的调戏,等过几天有空了,得好好地陪她玩玩才行。
“兰瀛,现在前线怎么样了,洋人打到哪里了?”
一听闻着是军国大事,王韬也立马放下了对女弟子的打抱不平,回复了往常的肃然道:“据刚来禀报的探子,洋人给予了 僧格林沁三天的时间,考虑退出大沽口炮台,而在此之前,也会将撤尽大沽口城外的一切散军和障碍。”
“啊,这么一来,大沽口根本就也与死城无异。”龙美尔惊愕道。
“哼。”王韬不屑一然道:“早在洋人攻陷塘沽的时候,大沽口炮台便已是腹背受敌了,退不退,撤不撤,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对,兰瀛说的对,大沽口的失陷是一定的,而洋人之所以还肯给着僧格林沁三天的时间,就是因为想向我们表达出和谈的诚意,哼,不过可惜啦。”载瀛轻挑嘴角,像是一眼视透了百里外肃顺们的意图打算道。
王韬舐了下唇,嗤地一声倒吸,不解道:“王爷,这兰瀛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这么的肯定和谈的失败呢。”
要知道,此次可不同于往常,一旦在着这京津之地再次求和不成,洋人那可是会直下北京城的啊,虽然按着计划,这也是极其重要的步骤之一,但在此之前是没人会估到,洋人竟会在着这么一个上风尽占的时候既然又先派使节,那也就是说,人家是很有诚意的,朝庭又怎么没有明白人呢?
不知道。载瀛在着自个儿的心中很是痛快地答道,这个问题在前世也一直是个迷,因为在前世的那一次英法联军在进攻北京城时的最后一次双方会晤中,本来也确实是很有成功的机会,人家也退让了如进京换约的一些细节,可惜,在着这么一时之刻,肃顺做了一件事,一件中国人自古不屑做的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谁都知道的,可他肃顺不知为何,就是不知道,把人家一大团数十人全捉了,还致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