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配合着在空中划了半圈,落下后紧紧地夹住马腹,双手搂住晁荆玉劲瘦的腰肢。
她惊魂未定。
更多的不是因为马鞭,而是晁荆玉这出乎意料的动作和惊人的爆发力!
马鞭的尾部重重甩在晁荆玉脸上,立刻浮肿出一道可怕的红痕——这还是在商遇城猝然出手截住了马鞭的情况下!
晁荆玉的脸侧越疼,越能想到如果这一鞭全力甩在梁矜上脸上,毁容绝对跑不了。
他怒斥道:“雪苑,你太过分了!”
宫雪苑看到晁荆玉有些变形的脸,也后怕愧疚。
但她在他面前任性惯了,“阿玉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替那个贱人挡!你不知道吗,她是我最讨厌的人!你怎么能跟她站在一边?”
梁矜上的头埋在晁荆玉的背上,她想过宫雪苑会恶意为难自己,但是她一上来就是这种暴力行为,她心底涌起绝望。
没法再骗自己了。
宫雪苑不会帮她的。
哪怕她下跪磕求,宫雪苑只会大笑地看她越狼狈越好。
晁荆玉感受到背上微微的颤抖,以为她是吓到了,拍拍梁矜上的手,以示安慰,“好了,别怕,我们先下马。”
商遇城将破皮的手心背到后面,微一眯眼,看着晁荆玉小心询问梁矜上是否要抱她下马。
这个女人,sha人的事都敢做,到了晁荆玉面前却装得这么胆小。
如此惺惺作态,除了想引起男人的怜悯,还能是什么?
晁荆玉走近,“雪苑,下马!”
宫雪苑从没见过晁荆玉摆出这样前所未有的厉色,情不自禁地就听话下马。
晁荆玉把梁矜上挡在身后,替她把肾源捐赠的事说了。
果然宫雪苑一口就回绝了。
“这是人命相关的大事!雪苑,能不能先抛下你们之间的恩怨。那只是一个生命垂危等待肾源救命的人,你不要把他当成梁矜上的养父!”
宫雪苑当年也是梁元瀚的学生,自然知道他的生命对梁矜上有多重要。
“可他就是梁矜上……哦不,方家宝的养父啊。”宫雪苑不无遗憾地摇头,却掩饰不了笑容中的得意,“再说了,就算本小姐宽宏大量不计前嫌,遇城也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梁矜上不可思议地看向商遇城。
什么叫遇城也不会同意?
他跟她之间谁欠谁更多,已经理不清了,但是,那些恩怨情仇,有必要付出梁元瀚的生命为代价吗?
如果商遇城是这样冷血自私是非不分的小人,那她当初拳拳的爱意就是一场笑话!
然而,商遇城没有给她一点侥幸的余地。
在梁矜上沉痛无助的目光里,商遇城丝毫没犹豫地点了头,云淡风轻道:“这个肾源不能给你。”
这算什么?!
梁矜上只能依靠抓住晁荆玉的手臂才能站牢。
“商遇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梁矜上颤着声音。
她已经没必要也没力气在宫晁二人面前掩饰对商遇城的情绪了。
远的不说,近的这几次,他怎么能对她做尽最亲密的事,现在却又这么残忍?
“抱歉。”
商遇城这没有情绪的两个字,将梁矜上打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