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杉已经废了,郑爵也已经认祖归宗,是板上钉钉的郑氏金融少东家。
在大众目光里看来,男人还不到三十,不结婚很正常。
但内部压力不大,不代表外界没有压力。
郑爵外形条件太好了,身价高、爱玩又大方,很多女孩子狂蜂浪蝶似的围绕在他身边。
害郑爵后来连夜店都不怎么去了。
却还是一不小心着了道,差点被人仙人跳。
如果那次被那个女人得逞了,郑爵以后出去也不用混了。
所以,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下,这对前任男女就一拍即合,就这么形婚了,相互为对方打掩护。
郑爵问她:「你不是在度假吗?」
乐泉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打个哈欠又想躺回去,「我那是度假吗,我是度蜜月。」
虽然郑爵和乐泉都知道俩人这婚姻是怎么回事,但「度蜜月」这个说法,还是让郑爵不满。
「你度蜜月不带我?」
乐泉打个哈哈,「我是说我去旁观度蜜月。」
「旁观出什么经验来了吗?」郑爵语气凉飕飕的。
不能怪他语气不好。
这次梁矜上和商遇城的婚礼,他没去参加,固然是因为工作太忙了。
但如果真的要去个两三天,把工作挪腾挪腾,也不是挤不出这个时间。
但乐泉却不让他去。
理由是,两人一起出现容易被人看出他们的关系。
怎么,他们的关系是很见不得人吗?
乐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跟郑爵领证这一个月,是她过得最舒服的一个月。
郑家看她满意,乐家看郑爵满意,颜月清再不会像管个小孩一样管她了,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但乐泉还是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跟郑爵的这段关系。
要是真的只是不相关的人「形婚」,那也就算了。
乐泉事无不可对人言,反而觉得自己赶上了一股潮流。
但跟郑爵有过恋爱关系,尤其郑爵当初公开过很喜欢她。
两人分手闹得不算好看,如果不是郑爵的肚量够大,恐怕都要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了。
所以,乐泉不敢对人说自己跟郑爵结婚,也有一方面担心有人会在背后笑郑爵犯贱什么的。
但当着郑爵的面,她却不好说什么了。
乐泉眼皮一搭一搭的,有气无力道:「唯一的心得就是现在想睡觉,你能别问东问西让我睡一觉吗?」
郑爵点头,但下一句还是问句,「感冒了?」Z.br>
「对。」乐泉抢答道,「我居然也会感冒,真神奇,对吧?」
郑爵看这女人闭着眼睛就要往后躺的样子,一把拉住她,「头发湿着就睡觉,感冒有什么稀奇的?你不吹干,明天起床要头疼了。」
郑爵下床去拿吹风机,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乐泉趴在床上睡着了。
以郑爵跟她少得可怜的同床经验来看,乐泉似乎并没有趴着睡的习惯。
所以,她这样睡着,是为了方便他给她吹头发?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理所当然。
郑爵认命地走过去,插上电给乐泉吹头发。
但他没什么经验,又急于早点吹干头发,就将档位调到最大。
乐泉被直接吹醒过来。
人要是在极度困倦的情况下,刚睡着就被弄醒,没有起床气的人都会发脾气。
更何况乐泉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姑娘。
她胡
乱地巴拉开脸上的头发,烦躁道:「郑爵你有完没完?」
郑爵也不说话,手握着吹风机,用淡静的目光默默地谴责她恩将仇报的行为。
乐泉却视而不见,「不吹了!我要睡觉!」
郑爵却正好趁着她都已经醒了的时刻,抓紧又吹了起来。
在乐泉立马就要大爆发之际——分开这一年时间,郑爵还是很懂她的情绪爆发点——他堪堪吹干头发,关上了吹风机。
甚至还好心地替乐泉从客房取了一个干燥的枕头。
让乐泉想骂人都找不到角度。
郑爵昨晚这一切,打算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上床,以至于乐泉脱口就问,「你怎么还睡这张床?」
郑爵再好脾气,也忍不住挑眉讽刺地看着她。
刚刚问他怎么在这套房子,现在问他怎么睡这张床。
「我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睡这里有错吗?」
没错。
但「结婚」一个月了,两个人都默默地忽略掉自己已婚的事实,大部分之间都各自在自己的房子里住着。
「我以为你还住在湘湖那边。」
「两边都住。这么好的房子,空着不可惜?」
乐泉没有资格不让人家来住。
这房子是郑家买的。
「我有时候也可以过来住啊,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乐泉说的不是客套话。
月华庄园这么好的房子,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价值高,而且装修还特别合乐泉的胃口。
如果不是郑家提前买好装修好的,乐泉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梦里画了装修图纸。
从第一次来就喜欢上了。
之前没有来住,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郑爵双手垫在脑后,闭着眼睛道:「你随时可以来。要是不想住主卧,这么多房间你就算切块也住得下。」
乐泉脑子虽然混沌,但不至于听不出郑爵的嘲讽。
她老毛病一犯,又踢了一脚过去。
但这次郑爵大概早有准备,在乐泉的脚刚挨上他腰肌时,就被郑爵一把握住了。